现在是阵手和阵脚已经清清楚楚了,还剩下阵眼、阵心与阵魂了。
如果这座阵法有阵眼,应该不会是一个独眼阵。
“右手刀,左手盾,前脚风,后脚雨。”沐秋又念了这几句,随后跟了两个词,“左眼电,右眼雷。”
虽然沐秋能背熟兵书上的句子,却对兵器实在不熟悉,只好又无奈的问向云无心,“什么是电和雷呢?”
“电打流星,斧劈旱雷。”云无心轻轻解释了来由以后,立即给出答案,“左眼是流星锤,右眼是开山斧。”
流星锤,恐怕是兵器谱中最难学的一门技艺,既需要灵,又需要劲。
入门难,学成难,用好了更难,如此之难,为什么还要学呢?
因为出其不意,对手永远不知道流星锤是从个方向砸过来的。
无论是谁,能以一柄链子流星锤在军中赢得大将之位的,最好不要小觑。
沐秋和云无心在阵法里绕了几次,终于遇到了流星锤,这员战将果然威猛。
赤着上身,纵横了一身精肉,坐骑是一匹青花马,流星锤的链子有常人小臂一般粗细,锤头坠在地上,半陷进土。
用这么粗的链子坠流星,足见锤头的份量,任谁挨上一锤,恐怕会死相难看。
这员战将和流星锤一样高傲,沐秋去问姓名,却只是蔑笑一声,根本不理人。
随后找到的右眼开山斧也如出一辙。
斧头有半个车轮那么大,斧刃已经有几处崩裂,斧身上还有洗刷不净的经年残血。
开山斧一定历经争战无数,从布满伤痕的赤膊上就能看出来,不但不遮掩这些伤疤,更将它们暴露在外面,只看一眼,就让人胆寒。
沐秋也问了开山斧的姓名,同样是自讨无趣。
云无心目色冰寒,面沉如水,沐秋还以为云无心在生闷气,立即柔柔的宽慰着,“两军交战,我们是敌,人家不理我们,也在情理之中,别生气了。”
“我没有生气,只是有点可惜。”云无心凄凄一声长叹,似乎有点遗憾,“这两条血性大汉,既然不肯报上名字,只能做我们刀下的无名之鬼。”
听到云无心这样说,沐秋先是撇了撇嘴,随后轻轻一笑,“你已经想到对付他们的办法了,对不对?”
“双刀破长斧,暗器打流星。”云无心满面得意,望着沐秋也回了一束笑容,“边城里刚好有双刀先锋和擅使暗器的先锋。”
看来云无心计划好了用谁来对付流星锤和开山斧,此刻已经胜算在握了,沐秋羞涩的不敢看向英姿的少年郎,轻轻一束柔音,“还有阵心和阵魂。”
云无心轻轻看着沐秋,唇角初初一丝笑容,无论红颜微微蹙着眉头,还是柔柔挽着青丝,每一个瞬间都美不胜收,深深融化在心头。
沐秋努力想着兵书上关于阵心和阵魂的描述,想了十几种可能,蓦然摸到一丝光明,立即抬起双眸望向云无心,却遇到那双眼眸里浓浓的春风。
“你这人,真是……”沐秋躲开灼灼目色,红霞飞上眉梢,怜音越来越轻,“今天是来观阵的,不许这样看我。”
云无心看到沐秋眉梢上那抹红霞,已经紧紧缠绕在心头,谁也不能解开,连自己也不能。
不能。
“破阵之后,跟我回家。”
平平淡淡一句话,却像是终身的誓言,烫红了心尖。
沐秋轻轻咬着红唇,不知该怎么回答,双眸盯着马蹄,一步一步踏碎枯草。
两匹马儿在敌阵里悠闲漫步,似乎人约晨曦初,人约黄昏后。
许久以后,沐秋才敢抬起眼眸,怜音依然轻柔,“我觉得这个阵法,心魂不分,心即是魂,魂即是心。”
云无心的灼灼目光从未舍得离开沐秋的眉梢,清冷的少年郎话音也柔柔如风,“该去哪里找心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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