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得了永璂的安慰如懿自是高兴，但在高兴之余又不禁想起前世这样的场面，永璂安慰她说：“弟弟也没了，妹妹也没了，可是永璂在…”无声中她眼角滑落两行泪，抱着永璂的手也颤了颤。怀中的永璂似是察觉到了如懿的变化，他微微转头，见额娘眼角流着泪。永璂才四岁，却很懂事，觉着额娘是因为弟弟和妹妹的事，就也红了眼眶。他抽了一下鼻子，退了一点，偏过头亲额娘的脸。如懿回神，有些莫名的心酸，只见永璂对着她说：“永璂会一直陪着额娘的，额娘不要伤心，要开心，永璂好久都没见额娘笑了，额娘笑起来很好看的。”如懿鼻头发酸，吐出一口气，捏捏永璂的脸蛋哄着：“有永璂在，额娘以后都会开心。”

永璂年幼，没陪如懿唠嗑多久就犯起困来，他打个哈欠望着如懿，如懿温莞一笑：“就在额娘这睡吧。”永璂得了允准，立时褪去棉袄拉过如懿一只手，紧挨着如懿躺下。如懿亦是躺下身子与永璂一块入眠，室内一时甚是温馨。

彼时，弘历批了好些折子，想歇一会，进寝殿却见床上两人睡得正香甜。因着不想扰了这对母子，他便只好旋身去养心殿。

弘历刚迈出翊坤宫，进忠就巴巴跑来伺候。弘历见来人心中有些不爽，脸色瞬间淡了下去。进忠却误以为皇后娘娘又惹了皇帝不悦，心下暗喜。弘历装作漫不经心得问了句：“李玉呢？”他着实把李玉告假的事忘了，想也没想问了出来。进忠当是如懿惹得皇上不轻，竟让皇帝忘了李玉的事：“师傅昨日向您告假了，今日便是奴才当职。”弘历不知怎的有些许恶心进忠，却又有了耍魏卫嬿婉的心思：“哦，传撵轿，去永寿宫。”

到永寿宫，卫嬿婉早早出来迎接，生怕哪儿落了弘历不喜。弘历却是一把揽过欲行礼的她，将人抱在怀里亲了好一会儿：“朕上次话说重了，你无事便好。”卫嬿婉这才松了紧惕，靠在弘历怀中与他入殿。在一旁的进忠死死地拽了拽自己的衣角，索性别过头。

弘历喝了些酒，看眼前这人着实与她差太远，怎么也提不起兴趣，但还是故作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盯着卫嬿婉。良久，卫嬿婉一支昆曲唱完，弘历装作一副有些醉意的样子牵过卫嬿婉，不断在她耳边吐热气。弘历故作情迷的样子繁乱地吻着她：“好听，嬿婉，朕想问你些问题，和你说说话，你不会瞒着朕的，对不对？”卫嬿婉觉得此刻的皇帝有些不寻常，抬眼看去，皇帝的眸中尽是真诚，一时间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便也顺着他的话答：“臣妾一心为皇上着想，自然不敢瞒皇上。”弘历闻言，心下觉着这人真是会说话。面上不显，只是看起来颇为卑微：“朕知道那些事是你做的，你也是迫不得已而为之。但朕喜欢你，朕中意你，朕不想伤你，所以朕才找了那些妃子当你的替死鬼。可皇后不能谅解朕，嬿婉，朕该怎么办？”待卫嬿婉想通皇帝的意思弘历已将她抱向了床，不等卫嬿婉回应，弘历又说：“嬿婉，你不用去算计，他们都没你重要，你想要什么朕都能给你，后位，储位也是咱们的孩子的。但现在还不是时候，你再等等，朕还要给皇后脸面。”说罢，弘历已经把她压在身下。她心中暗自喜悦，这就好办多了：“皇上，你说的可是真的？”弘历含情脉脉得看着她的眼睛：“自然是真的，不然朕为何不处置你？只是朕有太多的制肘了。”弘历开始撕扯卫嬿婉的衣衫，嘴唇从她的下巴滑落到颈间，卫嬿婉也开始迎合。不曾料到，弘历在她衣衫褪尽之时停了下来，只勾得卫嬿婉心痒。弘历故作委屈道：“你有孩子，不能做。”良久，又说：“朕竟然有些厌恶皇后了，嬿婉，你会不会觉得朕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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