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怔。
雨衣是柠檬黄,是我最喜欢的颜色,我始终坚信,憧憬阳光向往阳光的人终会属于阳光,尽管背负世间所有的苦难也要永远向阳!
废话,我可是最乐观最可爱的天秤星人!
韩絮细心的帮我把垂在雨帽外的头发都搁至里面,现在我整张脸完完全全的暴露在空气中,暴露在世人的眼里,我的视线慌乱地游走,不安地轻咬着下唇。
“从今往后,就以这样的姿态面对生活,不要被任何人牵绊自己,你的人生是你的,必须跟着自己的心走。”
仿佛过了好久好久,我听到他在我头顶如是说,声线软绵轻柔但却像一把打击锤反复敲着我薄弱的心扉,以此荡起涟漪,发生微妙的共鸣,似与此时绢丝春雨交相辉映。
蒙蒙细雨兀自悄然飘落,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滴一串地落在雨水汇成的水洼上。我怔然半晌,抬眸看向韩絮微微起伏的后背,雨虽不大,但很密,顺着他颀长的脖颈淌进衣服里,被打湿了一大片。
他墨黑的发梢上被这绵绵细雨裹上了一层雨膜,泛起淡淡的白光,朦朦胧,我恍惚片刻,凑过去喊他:“阿絮。”
“嗯?”
“你都淋湿了,要不…”
“穿着!”他侧目,厉声喝道,然后眸色渐敛,“你没淋湿就好,我抵抗力比你好!”
我瞪之:“嘴贫,你感冒了我可就不管你咯,自生自灭吧。”
“哈哈哈哈——”
爽朗的笑声回荡在田间小道上,随着三轮车的一路前行而拖长了尾音,既温柔又不失坚韧地撕扯着密匝匝的雨雾。
我家大门旁边有一间小的木屋,原本是用来堆积劳务工具的,而现在腾出来停三轮车绰绰有余,他把车停那儿,把我送到门口,冲我挥挥手道:“你先上楼去吧。”
他黝黑的眼珠轻转,似故意避开我此时的视线,看上去有些慌张失措,我直截了当地拆穿:“你是不是有数了?”
他一惊,眸帘颤动的频率微微增快,看来被我猜准了,我得意地勾笑,但他的嘴还在犟:“没有啊我我我我哪有…”
看吧。
嘴皮子都打颤了!
我再度勾起唇角,冲屋内高声喊道:“爷爷,我回来了!我再出去一下,不要担心我!”
“哎,你——”
我转头,抛给他一个无害的眸光,重新将雨帽戴头上,扬着唇:“走!”
他拿我没辙,哭笑不得道:“你怎么知道我已经知道了。”
我嗤笑反问:“我怎么不知道。”
我要是不了解这家伙,也就白白跟他处了十几年的感情。从医院回来的路上,我定睛看了眼那天晚上的“案发现场”,河畔仍旧躺着那块钉板,视力绝佳的我看清了那锋芒上还残留着星星点点的红;
大概离我家有十分钟左右路程有户人家刚好在装修,前阵子一直看见装修队的卡车从我家门口驶过,热心又好奇的陶爷爷一问便知是哪户人家。我们正在前往那户人家的路上,我刚递给他一把伞他还不要,非说没事,身体硬朗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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