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于解释:“哎,我——”
韩絮使劲地把我揉进胸怀,冲身后的护士讪讪地配合着:“是是是,我妹妹从小怕打针,嘿嘿嘿,添麻烦了添麻烦了!”
嘤…
我成“妹妹”了?
我不满地抬起头来盯着他上扬的下巴,寻找机会挣脱,咬紧牙关低吼道:“谁是你妹妹,放开!”
他快速低眸瞥了我一眼,意味深长地对我笑,替我穿上裤子搂着我在护士或嫉妒或羡慕的眼神里走出去。我恼火地甩开他的手:“放开。”
“怎么啦,小妹妹~”
他向我倾身,将手掌轻搭上我的发顶,眉眼针尖似的亮,刺目的白炽灯为其瞳孔投上跳跃不定的微光。
我撇开他的手,瞪着他片刻,与其擦肩而过,转身的一瞬,被扎针的地方蓦地传出一阵撕痛——
“嘶!”
我不由得捂上屁股,步履蹒跚地走到休息椅,徐徐落座,我感觉此刻的我俨然就像一位行动迟缓的老人。
韩絮坐我边上:“怎样?”
“什么怎样?”
我不经意地偏头去看他,他正着身子,下巴微扬,展示给我一张绝好的侧脸,但那斜睨我的眸子里闪烁着的微光看似不善。
“打针的感想咯。”
以及他的语气里带着七分讥讽的意味,嘴角微勾,似笑非笑,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我没好气道:“旧伤还没好,新伤又来,还被误会,”说到这,我就上火,严厉斥责他刚才的配合,“你刚在联合陌生人一起嘲笑我?”
“我哪有?”
“那你……”
他拽了我一把,先是观察四周,然后对我细细低语道:“解释太多只会越描越黑,你还想着世人给你添一条新的评价?”
我忙摇头。
“所以,别去解释,别去想,把自己做的足够好就可以了。”
我琢磨着他对我说的肺腑之言,心微微一沉,像是如释重负,又像是沮丧不安。只有熟悉我的人才知道我的本性,而那些不熟悉的只会将误会加深,我已经能想象得到他们对我的另一种评价,那都是我不愿听见的声音,但这个不足以动摇我成长为真正男子汉的决心!
尽管——
打针真的很痛!
呜呜呜…
“呜呜呜,好痛!爸爸!……”
我被孩子的哭啼声吸引了视线,往那看去,与我相隔五张坐凳的距离正瞅见一个约莫五六岁的小女孩趴在男人的腿上哭噎不止。而男人的大手刚好托住女孩晶莹的小脸,把她抱了上来,让她坐于自己腿上,轻柔却生涩地替她抹着眼泪:“不哭不哭,痛也就一下子哦,不会很久的,爸爸抱抱,不哭哦……”
他们看上去关系好极了,好到竟让我嫉愤,望着女孩破涕为笑地摸着男人下巴上的胡渣,笑声不断,男人的脸上自始至终漾着温溺的笑容。我的鼻尖不禁酸了,像灌进鼻腔的柠檬水那样酸得难受,透不过气。
爸爸…
片刻之间,穿着朴素但脸上同样洋溢着华丽笑容的女人向那两人急急地走来,手中揣着各种各样的纸张,女孩甜甜地喊了声“妈妈”使我不由自主地身躯微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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