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一阵潮湿的雾气扑面而来,一下子就湿了眼眶,又不知是水汽还是该死的眼泪自眼角滑落。“脱吧,我帮你清洗下伤口。”他搬了把小板凳坐到浴池旁边,拨了几下水面,抬头对我说。
与温慕杨不同,我会毫无保留地坦诚相待,这或许是种习惯,更像是莫大的信赖,对于那小子来说我还是持着堤防之心,至于堤防什么呢,我也搞不懂我自己。
“扶着墙,会好受些。”
在我的双腿站虚脱之际,他那道轻柔的声线漾在我的头顶,我轻喘着应声照做。
果然,有了瓷墙的支撑,我胸腔里压抑的潮热百转千回后终于长吁出去,飘渺的意识里只听得到哗哗的水流与海绵擦上的泡沫破裂时发出的轻微脆响。
韩絮的动作时轻时重,手指触到我的伤口时小心的点到为止,温声问道:“疼吗?”
奇怪…
被泡沫覆盖过的伤丝毫没感觉到疼痛,我摇了摇头,他不说话,默默帮我擦洗着身子。我故意逗他:“你当我残疾人呢,哦豁?”
“除非你后面长眼睛,我就不帮你了。”
“噗!”我没忍住,直接笑岔气。
他用沾满泡沫的手指在我伤口边缘轻轻地按揉着,嘴里喃喃自语道:“这口子还挺深的,明天周六我去问问。”
“问什么?”
“挨家挨户的问问呗,到底是谁那么缺德,把那东西随便乱扔,要被我逮着……”他冷笑两声,我似乎察觉到背后袭来的一股寒气,“非要让他赔偿损失才行!”
我不以为然:“这万一是外来人员呢,就算是我们镇上的人,谁会承认哦,嘁!”
“我会让他承认的,这事不能就这样算了,这还好是屁股,要是扎到脸……啧啧啧!这种乱丢垃圾的人渣该处理下了。”
我原本以为韩絮只是说说而已,也就笑着附和过去了,直至我转过身去,望见他那双黝黑的眼眸清晰的闪烁着微光,唇角紧紧抿着,锐利的视线顿时扎入我眼,冷峻的脸庞刻着坚不可摧的斗志,我才意识到:“你认真的。”
他回答得很干脆:“那是当然,既然伤到你半分那就得付出代价。”
我打了个哈欠,撇下眼眸,夺走他手中的海绵擦,往他胸膛抹了去:“人家不会是故意的啦,还有,要不是你让我试着什么‘展翅翱翔’我也不会模仿……”
“伤人不是故意,但是随意乱扔垃圾是故意的,一点不考虑后果就行事,不管,我必须找出是谁干的!”
语气坚定不移,容不得旁人的掺和与劝解,黝黑的眸子微微眯起,我见状也就不去多说什么。我俩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刚好撞见陶爷爷,我忙上前:“爷爷你好些没有?”
他微微点头,视线在我们之间徘徊,轻扯嘴角道:“医生那怎么说?”
我说:“今天太晚了没约上破伤风针,医生给我安排了明天,还问我打哪种。”
他不禁蹙眉:“这还有分类?”
韩絮接着我的话茬,徐徐道来:“一种是动物血清提取的,这一针便宜但是医生说可能有副作用所以要做皮试,另一种是人血清,安全性高,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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