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
我怎么会对他……
我忙晃了晃脑袋,继续拧着灯泡,这灯泡好不容易被我拧下来了,才发现顶端蓄着厚厚的灰,看样子很久没换了,连里边的钨丝都烧得焦黑焦黑了。我把灯泡传递下去:“新的给我。”
他配合着我,我再把新的灯泡拧上,拧到最后一下,正当我要扬眉吐气的时候,脚底一滑,直直地朝后摔了下去,眼前的天花板离我越来越远,直到——
砰!
我的后脑勺磕到了什么坚实的东西,身后传出嗷呜声,但不是我的嘴里发出来的,我蓦地转过身去,鼻尖恰到好处的撞上某人的鼻尖!
这么近在咫尺的与人接触,我还是头一回,他那道纤长微卷的睫毛轻轻颤动,不停地扇着我的眼帘,乌黑的星眸里,我的倒影就像一块哈哈镜被无限放大,近到我还能看清他脸上细微的毛孔,近到我俩彼此的呼吸交织缠绕,近到我的脸火烧火燎。
更重要的是,我俩此刻的胸膛紧紧相贴,两颗心脏蹦跳的频率就像在进行着马拉松长跑,不分胜负。
这一切看似唯美浪漫的景象被他一声附带嘲讽的冷笑给打破,也让我恢复了常态,我使劲撑着他的身板爬了起来,惹得身下之人再次发出一连串的嗷呜:“喂,很痛哎,你这家伙!”
他斜躺在地上,抬着头,冲我不停眨动着眸子,仿佛在期待些什么,我忙避开他的视线,脸还在烧着,我快速地把头发抓到眼前,扔下一句没有感情波动的话:“我先上楼了你自己回去吧”,慌不择路地冲了出去!
我三步并作一步地跑进自己的小房间,一头扑进软软的床,一闭上眼,那家伙硕大的脸孔就会倏忽跳进脑海,我拼命晃着脑袋也无济于事。
郁禾,刚才发生了什么,不,什么也没发生,你不记得,不记得,不记得!我不停地在心里催眠着自己,一定不能记得,更不能记得的是……
我爬向梳妆镜,那张红扑扑的脸顿时突入我的视野!
对,更不能记得,你竟然对着一个拥有同样生殖器官的人脸红了!——这不科学,不科学,NO!
我呆呆地望着镜中的自己,手掌捏成拳,反复敲打着左边的胸膛,那颗小东西不如我愿,还在不停地往上蹦,仿佛下一秒就要蹦出喉咙眼儿!
救命,我快要窒息了!
我走到窗前,唰地拉开窗户,目光刚好落到大门口,温慕杨正和陶爷爷挥着手道别,脸上依旧洋溢着笑容,好像他早已忘却方才发生的事,又好像那只是一场梦,直到他的目光不经意,又或者可以说是有意地移到楼上的窗子。
我们彼此的眼神交织不过两秒,我倏忽蹲下身去,悄悄地拉起窗帘,就当什么也没看见,也什么也没发生过,不知出于怎样的心境,竟迫使我的身体缓缓向上攀,偷偷露出两只眼睛,滴溜溜转动着,瞅着外面。
咦…
他好像回去了,总之,我没在楼下看到他了,我这才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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