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黑色集团”的狗狗们被他一声充满威慑力的吆喝吓怔,后腿倒退几步,我莫名的有了种微妙的踏实。
他一面骑着车,一面冲那几只目前在我看来挺可怜的狗狗挥手道别:“以后别给老子看见你们,见一次打一次,听见没!”
再去看那些狗,各个龇牙咧嘴,喉间发出沉闷的呜呜声,一副想要反驳又无能为力的模样,他得意地笑出声,蹬车的力道加大了。
车子驶到湖泊,成排的柳树像一个个婀娜多姿的少女,微微低下头,望着湖水里的倒影,风吹拂起的柳叶就像是少女的长发,飘飘然,哗哗作响。
伴着和煦的清风,我听见他在前头唠叨:“狗仗人势说的一点没错,你看吧,只要气势拿捏得当,它们就不敢对你吠叫,哈哈。对人也一样。”
我顿时心生一计:“对你也一样。”
他仿佛觉察出我的小心思,先打起了感情牌:“呜呜,我错了行不,之前是我不对,我不该欺负你,我这不是想着弥补嘛。”
“我昨天问过老板娘有关你的事了……”
我警觉地凝眉:“干吗?”
“你名字真好听,嘿嘿。”他讪讪地捧我,没再说下去。
“关你屁事。”我冷哼。
我们这的村民一有啥不舒服的症状都是跑离这不远的镇卫生院,年轻人都在城里打拼,来看病的老人居多,我经常帮爷爷配药,很多医生也都认识我。
几年前,设备还是落后的年代,卫生院不取号头,天天被挤破大门,这两年从城里引进了些设备,来看病的一一取号排队,秩序上改善很多。
我望着手里的号码纸出了神。温慕杨坐我边上,凑过来试探性地问我:“是给陶爷爷配药吧?”
我不假思索地点头。
他轻叹道:“年纪大了总是会这里出问题,那里出问题,该来的总是要来,预防也没用,唉!”
我慵懒地抬眸,缓声说道:“没时间预防,我们都在为生活奔波劳碌,医生说,爷爷的病是长久积累起来的,除了多加休息以外,就是吃药控制,可是他说啊,一旦休息了,我就没饭吃了啊,他为了我就拼命的干活啊干活。”
之后,我俩相隔甚久的缄默,我微微侧头,瞥着他穿着靓丽的休闲服和脚上干净的运动鞋,一看就是城里来的孩子,是我攀不到的境界。
既然是城里来的,不明白我们的苦头,我也能理解,从小穿金戴银,衣食无忧,怎能感受到有一顿没一顿的日子,亦怎能体会担惊受怕的心情。
我被叫到三号诊室,还是原来的看诊医生,他抬头看到是我,立刻扯下处方单,唰唰写了起来,头也不抬地询问我:“还是老样子?”
我微怔:“嗯。”
他利落地把方子递给我,语重心长道:“过段时间让你爷爷来我们这检查检查身体吧,光吃药也不行呢,还不知道身体里有啥变化。”
我想着这会是一个艰巨的任务,对于拘泥小节的陶爷爷来说,所以我没发声,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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