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抱着我,再度俯上身来。
我彻底脱力。
他下床把窗帘拉开的时候,外面已经挂起了一个月牙。
他这个人啊,话很少,安瑟话也少,但是他没这么沉默。
他是一句话没有。
我好累好困。
我想回去,躺上我大大软软的床。
抱着我大大软软的抱枕。
他这里没有。
他的枕头被子帷幔全是重工的刺绣雕花,啧,不舒服。
也就他这样的人能欣赏的来吧。
我想回去,我决定了,用完晚餐就回去。
我只是迷迷瞪瞪的想,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我看过去,他坐在实木书台前忙碌着什么,然后就是一直不停地打电话。
啧,还是个工作狂?
也是,毕竟是个将军。
我又看了他一眼,他拉了台灯打开面前大大小小的文件。
啧,怪难看的。
我扭头闭眼。
其实他长的还行,中规中矩,只是眉宇间没有我想象的那种将王之气。
他刚刚说了放过安瑟,那安瑟经历了什么可想而知,可他的放过是怎样的呢?我想是那种把它囚禁在他的祖国和我老死不相往来吧。
我脑海里又想起那张大男孩的脸。
四周好安静啊,安静的可怕。
安静到我能清晰的感受自己的心跳。
很多思绪浮上脑海,我想抓却抓不住。
为什么一定要娶我呢?我家父兄权势地位皆不如他,到底看上了我什么呢?
想着想着就开始想那个大男孩。
我是真难受啊,我也是真想他。
我费力的爬起来,他倒是注意到我,问,你起来干什么,再躺会。
我说,我回去。
他说,你回哪里去?这里从今往后就是你的家了。
我说,父亲不知道,他会担心的。
他说,我刚才跟你父亲通过电话了,你不用回去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有种被永远束缚的感觉。
要我在这个古老的庄园生活嘛?
我无法面对这里古老阴森的气氛,我想,我会崩溃。
我说,我想泡澡。
他站起来说我抱你去,我说我自己去。
结果滑下床就跌落在地。
他过来把我抱起,踩着昂贵的地毯走进他贴金的浴室。
他一路走一路介绍说,这是西班牙的地毯,这是法国的绸缎,然后给我指指地方说,这里推开那扇小门是个露台,那里是你的衣帽间,一会你可以尽情的去穿戴。
他还说了很多。
我觉得这些话他不大会说第二遍,但是我现在没有心思去记。
我泡在浴缸里,说不出的舒服。
要是没有旁边那位就更好了。
晚餐他居然布置的是烛光晚餐,请的是国际乐队,牛排是大厨现烤。
可惜我对这一切毫无感触。
更浪漫的我已经在安瑟身上感受到了。
但是他好像格外喜欢在柔色烛光下的我。
我想他应该更喜欢那种古典美人。
他很绅士,但是我不确定这是不是骨子里带的。
事实上我并不喜欢旁边太多人,我会不自在,尽管我的一举一动都十分优雅。
他一边吃一边给我介绍,很中规中矩的那种介绍,就像他介绍一把椅子,他会告诉你这是哪里的椅子多少钱什么时候买的。
安瑟不是,他能跟你长篇大论由一把椅子讲他与椅子的那些趣事。
他说,你话真少,和我当初宴会上见的你完全不一样。
喔,原来我才是话更少的那个啊。
我笑笑不说话。
我其实应该说点什么。
然后我们就一直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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