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夜晚,我又恨了他一遍。
在漫漫长夜,在这一年之中,我已经恨了他不知道多少遍了。
这段日子像中世纪被树荫遮的严实的阴暗角落滋生的刺藤,它一点点缠上你,一点点刺进你的身体,侵占你的意识,然后缓缓被它包围滋生出一朵血色的花。
再被一瓶红酒淋醒的时候已经辗转到了床上了。
他剥开我两边的头发说,你这副样子真是美极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感觉全身上下都乏力的很,旁边早就没有人了,我下床拉开窗帘,天光大亮。
将军敲敲门说,下午去骑马。
尼玛,我这个样子你让我骑马你不是想颠死我?
我直言,不去,没力气。
然后转身去衣帽间里换了衣服。
他看我穿的调皮,眼前一亮。
他说,感觉你变了。
他一说,我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又恢复了一种端庄的美感。
他看着我的转变一愣。
在他的注视下,我的一举一动都是完美的,庄重的。
他没说话,我知道他不习惯于赞美。
几天下来,他没理我,我也没理他,能不交流就不交流。
然后在某天下午,他问我,马戏团那边今晚开演,问我去看嘛?
我下意识拒绝,我看了看外面的天,寒风瑟瑟的,我说冷,不去,你自己去。
他生气了,我扭头看见他生气的样子,立马改口,我去,晚点换衣服。
那会我在插花,按着昨天跟管家太太学的步骤。
唉,我还是怂,他一个眼神过来我还是害怕。
他张了张嘴,露出一个很难看的笑。
他走过来,坐我面前,我一时间发懵,抱起我的花放在另一边,我不想他生气的时候拿它们撒气。
他看着我的动作又愣了,说,你继续插。
我接不上话,于是我就端过来一套茶具给他煮茶。
他说,你爱我嘛?
我一句不爱差点脱口而出。
他看着我,你爱我嘛?
我心里催着我说不爱,但是我的灵魂害怕他的暴行。
他继续问,你爱我嘛?
我说,爱啊。
我怎么觉得你一点都不关心我?他冷冷的开口。
我差点被壶烫到,嘶了一声,他急急忙忙的喊了句管家,我摆摆手,然后伸手到旁边的冷水里泡着。
我被他搞的莫名其妙,我说怎么没关心你?
开玩笑,第二天我就换上了你喜欢的窗帘帷幔和屏风,花园也给你恢复了原样,除了满墙的爬山虎,难道因为这个生气,诶哟但是我不是种回去了嘛,喔,我懂了,我明天就去买点假叶子先缠上。
他说,我离家那么久,你一个信息都没给我发过,你关心我嘛,回家后,你一句话都没有过问我,这就叫关心?
我急忙点点头,哦,原来是说我也无不过关啊,没事,我开始一系列的说辞,这确实是我不对,我对于你疏于关心,但是我不给你打电话都是有原因的啊,万一你因为我这一通电话误事了怎么办你说是吧,这责任谁担啊?
至于回来你更是冤枉我了,我知道这一战打的艰险,我怕我一说就让你想起你战死的兄弟们,我怕你伤心啊,我都不敢提,你说你要是真的开心哪用我说,你自己都会提的。
最后就是一番认真而深刻的检讨。
他被我这一大段行云流水的说辞震惊了。
他说,这段时间你去哪个语言大学进修了。
我说,过奖过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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