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花藤下,花浸着雨落了我一身上。
真香啊,真好闻啊。
藤下的果子被他打理的很好,不见得怎么生虫,红橙黄绿的挂满了枝头,煞是好看。
如果他从未遇见我,我想他以后大约会是一个很出名的植物学家或者一个快乐的农场主。
他父亲对他恨铁不成钢,看他钻进花丛就觉得自己的江山无人继承。
后面他父亲不在露出那种无可耐何的目光,他开始盘算着花圃能来带来的价值。
我深深的懂这份利益关系,大男孩觉得头疼,他才不忍心把他辛辛苦苦种植的花卖出去。
她母亲和我聊着天喝着下午茶的时候,他们在里面书房大吵了一架,大男孩很生气,脸涨的通红。
他即使很生气,也不会对他的父亲大发雷霆,也不会把情绪发泄到我们身上。
我看着他眼眶红红的跑去花圃然后拼命的给花浇水,最后把自己淋的全湿躺在小路中央开始大哭。
我和他一起躺,一起哭,我有点能体会到这种心情,被灌输了感情的东西,都是无可替代的。
他说,他这个花圃的花,上上下下加起来价值不过几万元,几万元,难道我们家还缺这点钱嘛?
唉,我在心里叹息。
却又高兴,这个大男孩还是有他幼稚天真的一面。
于是我开始给他出招,我说没有叫你卖掉你的花。
他说父亲就是这个意思。
我说你可以换个不卖花的法子赚钱。
他愣住扭头看着我,我说你可以把你的花圃打造成一个观景处,里面可以做个小餐厅,嗯,下午茶最好了,然后就会有源源不断的人来看花,你不觉得有人欣赏你的花赞美你的花比你自己等花开更有成就感吗?
他想了想抱住了我激动的转圈圈。
他说我应该去从商,我说我才懒得动脑子呢。
我确实是个很懒很懒得人。
我不热衷社交,没有特别喜欢去做的事情。
后面他收拾东西和我一起回去,他要来我的地方上大学了。
我站在船头,扑面而来的热浪夹着海风让我想吐,我实在钦佩那些享受邮轮旅行的人。
他看我吐他也吐。
他吐完笑着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后面就是平平淡淡又爱意浓浓的大学四年。
我十八了,他二十二,他很激动的抱着我说我终于可以娶你了。
我也很高兴,在我以为一切都会顺利进行的时候,一个又一个噩耗闯进我的生活。
是从哪里发生的呢?
应该是从国家内战外战不断的时候开始的吧。
我的父亲和哥哥们纷纷去了前线。
我抱着大哥呜呜了好久不舍得放他们走。
我怕再也见不到他们了。
然后呢,然后是母亲的心梗离世。
心力交瘁最催人老,四十多人的躺在华贵的床上竞如同一个枯槁老人一样。
再然后呢,是安瑟,他父亲的投资失败宣告破产,多年努力毁于一旦。
再然后就是被小人落井下石的举报了偷税漏税。
我那会才知道一个人可以老的如此之快。
我也可以成长的如此之快。
我仅仅有条的安排家里的事宜,母亲去了,父亲在外,家里就我撑着了。
我也体会到了柴米油盐的辛苦。
只要安瑟在我身边,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我俩的婚事因为种种事情一再搁浅。
后面,我终于等到国家稍稍安定,我等到了结婚。
结婚的对象并不是安瑟。
是一名古板高大不言苟笑的将军。
我还记得那会父亲哭着说,我们对不住你,可我们没有法子。
那段时间我天天以泪洗面。
原来世上真的有这样蛮不讲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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