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愣了愣。
他把橘子赛进五弟嘴里,五弟被酸的哇哇哭。
父亲眼里含着我看不的光芒,他打量我们数眼。
时隔多年,我才发现这目光叫爱和愧疚。
父亲在愧疚什么呢?
他摆摆手让我们去,然后继续回头对母亲说拨给我们多点零花钱。
二弟看看我,给我一个鼓励的眼神。
我继续说,我们在那边完成课题后有一个冬令营,我们不跟学校回来。
我说,我们之前的每一个假期都是这样安排的。
父亲蓦然的抬头望向我们然后望向身躯一震的母亲。
他最后摆摆手,问了一句,圣诞回来嘛?
他看向我们的目光带着渴望,我放佛看见了父亲年老的时候白发苍苍的背影了,我突然有些不忍,很不忍。
母亲一直都没有回头看我们。
这让我的心硬了硬。
我说,我们会和冬令营过,我说,相信这是一个很难忘的圣诞。
父亲没说话,他只是含着泪光看向五弟。
二弟打起了哈哈,然后随即拉着我上楼了。
我们还是在四楼,这是我们的天地。
二弟依旧会在窗户外撒一把坚果瓜子什么的,他坚信他的松鼠会回来的。
他又去了,这次他加了腰果。
我看他实在期盼的辛苦。
我就半夜偷偷起来把外面的坚果拿走一些偷偷吃掉。
他第二天起来会很高兴很神气的拉着我说,看,我说了它会回来的,他一定会回来,他这不就回来了吗?
我点点头,做出懊恼的表情。
那个冬天,我们去了君临城,那个有着大片红瓦矮房临海的城市。
那里最多的就是海鸥。
我每天闲暇的时候都会买一袋面包干去喂那里的海鸥。
我觉得我这个毛病就是二弟带的。
于是我找他要买面包干的钱。
于是他买了两包,和我一起去喂海鸥。
我们傍晚去喂海鸥,下午去广场喂鸽子。
我拍拍他肩膀说,你很像动物园的饲养员。
他蹲在地上,大大的黑风衣包住自己,然后扬起一张笑脸对我说,那我不用担心我失业啦!
辞岁后来说,看它们吃东西能获得满足和心安感。
我说满足你真容易。
他扬起脸对我说,哥,容易满足就容易快乐。
容易满足就容易快乐啊。
我在冬令营度过一个与众不同的生日。
我还学会了冬泳。
这年我十六,二弟十四。
我在冬令营认识了这一生都很要好的朋友,他叫忍冬。
我的个子已经蹭蹭的长了,去年我还是平视母亲的,今年已经要低头了。
二弟依旧扬着他那张阳光童真的脸。
我想这是他异性缘这么好的原因吧
谁会拒绝太阳呢?
我们回去时,带了好多的这边的特产,我叫二弟少拿些那些酱,我说难以下咽,二弟说我味蕾一定出了问题。
我给母亲带了一条这边的丝巾,细看是很大众的一条,但是我当初看它第一眼就想起母亲。
我问二弟,给父亲带什么呢?
二弟摊摊手,要不带块名贵的表回去?
我说父亲的表加起来可以从头戴到尾了。
二弟摊摊手,指指街上的小摊,说,那带点橘子?
他说父亲就喜欢这种黄澄圆圆的水果。
最后我们带了副字画,东方的字画,上面的字我看不懂。
但是卖画的人说上面的字意很好。
家和万事兴。
我看不懂字,但是我看到上面的杜鹃花和一双嬉戏的鸟,我觉得画的意思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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