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翻阅书籍后对父亲抱怨,橙子起码要三年结果,石榴要五年,中间空落落的光秃秃的,还是种点花吧。
父亲说它一旦开花结果往后年年岁岁都会开花结果,中间的等待都是值得的。
母亲还是想种郁金香,父亲皱起眉头,坚持的说郁金香有微毒,怕对母亲和胎儿,不让种植。
母亲作罢,但是父亲买了好些月季种子回来,等着合适的季节种植。
父亲对母亲说,月季不用等那么久,开花过后四季开花,会越来越枝叶繁茂。
我看着父亲眼里的执着。
一时分不清这是父亲这话是对谁说。
母亲没有直视父亲眼里的光芒。
后来母亲在晚宴上认识了一位画师,他们俩很能聊到一块去。
这个夏季,母亲学会了画郁金香,而父亲播种了月季。
我对父亲说夏天的暑气会让月季死掉的。
父亲瞪了我一眼。
父亲的月季果然没种活,母亲的郁金香却越画越好。
栩栩如生,生生不息。
父亲看了却不大高兴。
我想父亲是觉得纸上的花太过逼真也会散发它的毒吧。
入秋了,树叶开始一场风的旅行。
父亲又种了一次月季,这次它长了小小苗苗。
我第四个弟弟出生了。
五弟生的很...刚正不阿...
我在婴儿床外皱着眉头看了半天。
我看看五弟,再看看父亲,很庆幸自己的长相大半随了母亲。
父亲高兴坏了,笑起来脸上的褶子十八弯。
父亲一笑,五弟就哭,五弟一哭,父亲笑的更开心了。
于是五弟哭的更大声了。
我想五弟是被吓哭的。
母亲对五弟冷冷淡淡,回到了当初对我和二弟的状态。
但是父亲基本抱着五弟不撒手。
他经常在他的同僚面前抱着孩子炫耀,然后被母亲一顿斥骂说小孩子不要抱出去吹风。
父亲被骂的乐呵呵。
于是他左手搂老婆,右手搂儿子。
他的同僚表示受不了别拦我我要锤死他。
父亲依旧乐呵的我行我素。
于是父亲的同僚们再也没只身前来过。
之前是我和二弟蹲在二楼的角落郁闷,现在多了两小只。
我们四个人一起郁闷。
自从母亲对三弟四弟没那么紧张之后,我对他们也没那么仇视了。
这真是一种奇怪的情感。
或许我潜意识里认为,母亲就应该只爱我一个人吧。
小孩子也有奇怪的占有欲。
但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转眼又入冬了,风从我衣服下摆倒灌进来,呼~真冷,让我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我想,该戴上围巾了。
母亲笑眯眯的给我们织了围巾。
一共五条。
她坐在温室里织的,虽然那会月季的叶子才堪堪盖住土囊。
虽然针脚不密集,戴上还是会有风从脖子里灌进去。
但是那是母亲为数不多为我们亲手做的东西。
戴着那条围巾走在道上,风刮的那样凛冽,但是我的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融化了。
二弟又去社团了,我一个人回家,我抄了一条小道,一条沿着小河的道。
虽然河水已经结冰了,两边的树木也成了光杆司令。
但是我还是很喜欢这条街上的闹闹的叫卖声和浓浓的咖啡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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