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一旁看着好戏的张素如瞬间收起了玩笑,也靠了过来,扶着何舒晴的肩膀,担忧紧张看着。
“哎呀!这可严重了,赶快把子昊叫回来啊!”
张素如朝大厅内,挥着夸张的手势。
何舒晴尴尬笑着。
“张小姐,不用啦!把程子昊叫回来干嘛呢?我只是有一点感冒了,躺一下就好了。”
何舒晴拨开围绕的众人,朝大厅吃力走去。
但关切的语音仍旧在身后直直落下,甚至还有人吆喝着更多人来帮忙,就连在训练室里重量训练的保镳们,也叫了过来。
她感觉视线逐渐模糊,身躯不断发热。
围观的人越多,她的头就越是疼痛,身体就越是滚烫。
“啊!晴晴!”
最后,她只听见众声喧哗般的焦虑。
整个身躯便瘫软了下去,倒在一群惊慌失措,从旁侧围绕成圈的手臂里。
不知过了多久,交叠的手逐渐缩回离去,惊呼声在平稳的低令声“都离开吧!”下渐渐远去。
最后只剩下一双熟悉温暖的大掌,不断轻抚着自己烫红的额间。
模糊中,她似乎又看见了那身染满鲜红血液的小躯体,从自己腹部被抽出,不哭不叫。
恍惚中。
她感觉自己的额头上,覆上了一张轻柔的大掌,疼惜地抚过自己的发丝。
她记得生产那时,自己也正发着高烧,耳畔边没有婴儿的哭声,只有一声带着忧愁的低语,不断说着。
“没事了,没事了……”
何舒晴感觉自己很可笑。
好多次,她几乎分不清楚现实还是梦境,对过往的想念已经如同梦靥般,一日日吞噬着她的理智和灵魂。
当时候在冰冷的手术室里唯一出现的温热手掌,跟现在摸着自己发烫额头,还有梦境里不断出现的温度,竟然有着重复的影
子。
她不断想告诉自己,说服自己。
这梦,该醒了。
这背负了十多年的眷恋和自责,该好好放下了。
终于,何舒晴微睁开眼,迷蒙的眼里晃进了一道愁容。
“妳终于醒了,好点了吗?”
何舒晴凝望着眼前的男人,她闪动的眸光对视到男人担忧的眼眸。
恍然间,她竟然感觉这画面,很熟悉。
她不自觉地伸出手,轻拉着男人额前的发丝,轻抹过闪着微光的眼角,轻点着白致略带粗糙的面颊。
男人没有任何反抗。
滚动的双瞳,随着何舒晴的缓慢的动作,移动着。
何舒晴最后将手放在了男人的唇角边。
神情空洞深望着。
可笑。
她怎么变得如此行尸走肉?
难道只要是对自己好的,些微相似的,她就要用爱明天哥哥的心,不顾一切的再去爱一回吗?
就只为了弥补心中的缺憾?
只是为了不去承认,明天哥哥远去的事实吗?
何舒晴沉痛地紧闭着眼。
怅然若失的泪光,顺势被眼角挤出。
男人心疼蹙眉。
拇指不由自主地抹在何舒晴的眼角处。
何舒晴赶忙别开,跳脱从男人眼眸里看见一丝与明天哥哥的相似。
随后,她拉着被褥,半坐起身。
垂眸低语。
“看来张小姐还真的把你给叫回来了。”
程子昊落空了手,僵硬地停在半空中。
接着落下一声低沉而含怒的责备。
“妳今天出去吹到风了吧?妳刚生产完,连满月都不到,难道妳不知道生产完需要坐月子吗?”
何舒晴晃着眼神,勉强笑着。
“想不到你认养一个小孩,连这种女人的事都知道啊?”
程子昊激动低怒。
“为什么要糟蹋自己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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