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静漪受不了这种气,站在院子里冲李氏喊:“娘你回来吧,这药咱们不熬了。奶说得对,咱们三房的又不是什么金贵人,所以不配用自己拾回来的柴火,受伤了也不配吃药,就该当牛做马伺候一大家子。”
被林静漪夹枪带棒地嘲讽一通,林老太太瞬间怒火中烧,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这小贱种敢这么说她!
为了一点柴火就这样骂她这个长辈,再不教训教训,这野种怕是要翻天了。
于是林老太太拿起一旁的烧火棍,冲林静漪砸过去,嘴里还骂道:“果然不是我老林家的种,跟你那个不守妇道的娘一样,惯会忤逆长辈。”
林静漪往旁边一闪,身形灵活地躲过了那根棍子,她一点也不怕林老太太发火。在她心里,林老太太就是一个既蠢又毒的老泼妇,根本不配当她的长辈。
她仗着林老太太打不到,继续说道:“奶既然张口闭口就说三房的大人是骚蹄子,小的是野种,那咱家的金贵人是谁啊?”
“依我看,咱家最金贵的人该是林静香和大伯娘啊。连爷都比不得她们金贵!爷这么大年纪了,还天天在田里忙活,偏偏大伯娘在屋里躲懒偷闲。林静香日日涂脂抹粉穿新衣,一点农活不沾,衣来张口饭来伸手,连换下的衣裳都是我娘洗的,谁能有她们这么享福。田里的活大房从来不干,田里的收成大房拿去用,凭什么啊?”
偏心这种事,你不说我不说,大家都闭口不言,久而久之就成习惯了。可但凡有一个人站出来发了不平之声,那大家心里就都会生出愤慨,问一句“凭什么”?
以前林老太太偏心大房,没有人反对她,她就我行我素,把这件不对的事当成了常例。
可是凭什么偏心大房呢?是林子源有出息吗?是钱氏稳重会持家吗?是林静香友爱兄弟姐妹吗?
都不是!那他们凭什么要吸其余几房的血?
“凭什么?凭他们是我林家的种,老娘就乐意养着他们供着他们,你再不甘心也没用。”林老太太一脸狰狞,丝毫没有避开林静漪话里的陷阱。
刚才林静漪最后一句话,就是暗指大房一家损了二房三房四房的利,肥了自己。因为林家现在还没分家,结果其余几房在地里累死累活,大房在屋里舒舒服服。血都快被吸光了,这谁能受得了。
偏偏林老太太是个傻的,她还承认了。
林静漪立刻反问她:“那二房四房就不是林家的种了吗?奶怎么不对他们好啊?奶给静欣妹妹买新衣了吗?奶给子睿哥和子源哥的银子是一样多吗?”
这下林老太太说不出话来了,她虽然偏心大儿子,但也不想让剩下两个儿子和她离了心。
其实林老太太根本不是个多有见识的人,当林静漪条理清晰地质问她时,她只会胡搅蛮缠。以前是原主傻李氏弱林大成愚孝,才会被她一句“野种”骂得张不开嘴。
而当林静漪摆明車马要和她碰一碰时,林老太太就什么有用的话都说不出了。
林老太太只会叫嚣着要打死林静漪,但林静漪根本不怵,她左躲右闪,让林老太太追得气喘吁吁却连她的衣角都没碰到。
“好了!跟个小辈闹成这样,像什么样子!”林老爷子终于看不下去了,出来制止了这场闹剧。
“你看清楚是谁在闹,要不是这贱蹄子满嘴喷粪,老娘才不搭理她。”林老太太自己也追累了,但她为了面子便强撑着不说。这下终于有人给她递了个台阶,就赶紧顺坡下了。
“不就是煎药吗,柴都是三房拾回来的,小风又伤得这么重,不喝药怎么好?”林老爷子说了句公道话,“做长辈的,就要一碗水端平。”
“爷这话说得对。”林静漪赶紧借这话提出要求,“既然要一碗水端平,以后田里的活除了二房,每房都要出人,家里的活每房都轮流干。还有公中的银钱,花在哪了都要有个记录,可别再用大家伙的钱只给大房添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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