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身前就是个温柔贴心的人,身后也依旧如此,她出殡的那一日,经过一夜的暴风骤雨,清晨却云开玉收。
伴着旭日的初升,送殡的队伍踏着细碎的暖阳走向齐铁嘴给她选好的吉穴。
悠悠装作伊新月的丫鬟,站在队伍里陪着送丫头,老远就看见队伍前二月红穿着一抹红衣,鲜艳抢眼的像是一团火焰。
今日本该穿素色,可二月红一身红衣如血,看起来满眼的白、黑两色更加让人触目惊心。
他不说,大家也都明白。
丫头生前最爱看他穿红衣,今日,他应该也是想顺着丫头的心意,用她最喜欢的样子送她离开。
随着丫头的棺椁葬下,最后一铲土落下,她的一生就画下了句号。
送葬的亲友陆续离开,二月红却站在坟前久久不肯离去。
悠悠看着他修长萧瑟的背影,犹豫了会还是停下了脚步,转身朝他走去。
齐铁嘴见悠悠没走,就也想上前却被张日山拦住。见他一脸不解,张日山只能看着那两个身影叹了口气道:
“就让他们单独说说话吧,此刻二爷的痛只有她能懂。”
齐铁嘴一听明白了,他们俩个都是失去了最重要的人,只怕此刻只有他们能够互相安慰。也罢,齐铁嘴收了脚步,转身同张日山一起离开。
踩着脚下的草叶,悠悠轻轻走到二月红身侧驻足,抬眸落在丫头新刻的墓碑上,二月红之妻几个字描着红漆印入眼帘。
这几个字刻上去,丫头就永远是二月红的妻子。生不能同衾死亦能同穴。
“她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了”
二月红低沉沙哑的声音传来。他的嗓子往日保养得紧,可今日却听的让人心悸。
来之前听见过红府的人说起,丫头离世前,二爷给她唱了一夜戏。许是心中悲痛再加上一夜的吟唱、这才伤了嗓子。
“你的嗓子…”
“无碍,她走了,我也不必唱了。”
“……”
悠悠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只是觉得有些遗憾,自己还很喜欢听他唱戏呢…
二爷又陷入沉默,悠悠站在他身旁着实有些局促,眼睛不觉得就乱飘,突然想到了话题:
“我刚刚,看见丫头的棺椁旁,还摆着一副…”
“那是给我自己备的”
二月红回答的极其自然,悠悠也只能点点头表示理解,不过还是有些疑问:
“你给自己备的…好像…太大了点…”
二月红听到这么问,脸上竟然浮起一抹淡笑:
“我特意做大了些,这样,将来我下去和她相聚了,还可以当她靠在我的肩头,听我给她唱戏”
……很好…很周到…很生动…
悠悠再次无语,看着他再次点点头表示明白…
“谢谢你”
“呃?”
悠悠被二月红突如其来的致谢弄愣了、不过很快二月红的话再道:
“见着这些,只怕你触景伤情难免想起伤心事了”
哦、悠悠明白了,二月红指的是什么。自己这原身,可不是也死了一回的人吗,还有殉情的张不逊。
悠悠:“呃,没关系。”
也不是我的说…
二月红:“活下来的,才是最痛苦的”
悠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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