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慕思染缓缓吐出口浊气，平缓一下自己的心情。

大概过了十几秒，一阵鼓掌声，才终于打破了房间里的寂静，是朱桐。

她对慕思染道：“天呐，完全没想到你居然可以谈的这么好，我原本以为你可能只是初学，去年文艺汇演的时候怎么没报呢？真是可惜了。不过现在倒是也不晚。”

慕思染看着白灵，回答着朱桐刚才问自己的问题，“毕竟我很久没碰钢琴了，”——就这都比你强——“怕自己现场出错，所以就没报。”

看着白灵一脸混杂着不可置信和悔意的表情，慕思染在心里暗爽。

白灵真不愧是主动给她递枕头的人，就连后续情绪价值都给的够够的。

这人能处，有麻烦她是真给自己找。

朱桐日有所思的点点头，“行吧，那这事就这样定下来了。”她朝一旁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季贺招招手。

“文艺委员，你们班里的报名表是在你手上对吧？等下回去的时候把慕思染报的钢琴写上，就报……”她顿了顿，没有再往下说，而是看像慕思染，仿佛在询问她自己的意愿。

慕思染笑笑，道，“就报《致爱丽丝》吧。”

朱桐爽快的点点头，“行，那就按她自己说的，《致爱丽丝》。”

她想了想，又道：“你们班里另外一个名额也不要浪费了，现在有个钢琴就不要再弄那些费时费力的，就挑首比较简单的歌，这事文艺委员你自己拿拿主意，看哪首合适。”

季贺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而后她又试探性的问了一句：“那……我之前已经报上去的白灵的名字，一会回去，要划掉吗？”

“划掉吧。”朱桐道，“白灵这次也参加不了，其实如果有机会的话，明年最后一年弄个四手联弹，效果绝对很好。”

她话音刚落，音乐教室里就又陷入一种无可名状的寂静之中，但和刚才不一样，这次的空气里，多了些许凝固和尴尬。

朱桐自然也是察觉到了房间里的氛围，再开口时，声音都放轻了不少，“你们……怎么都不说话？”

慕思染声音干巴巴的，用一种快跟机器人差不多了的语调说道：“哇，让我跟白灵四手联弹吗？挺好的，特别好，真的特别特被好，我现在已经开始期待明年的文艺汇演了。”

让她跟白灵在文艺汇演上四手联弹？得了吧，到时候她俩非得把礼堂的顶给掀了不可。

慕思染正想着，下意识朝白灵的方向看去，发现对方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在看自己。

两人眼里的情绪基本上一模一样，慕思染想，这件事怕是她和白灵除了对放假的看法外，唯一意见相同的一件了。

朱桐见气氛尴尬，咳了两声想着缓解缓解，“好了好了，四手联弹这个话题呢，咱们以后再说，现在不着急，不着急。”

说完，她抬手看了眼腕间的表，说道：“现在已经快到一点了，你们也别在这继续耽误时间了，都赶紧回去休息吧，不然下午上课没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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