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求

日历被一页页撕下，用红笔特意圈上写着期中考试的日子在一点点逼近。

清晨阳光透过玻璃窗射进来，胡皓早就端坐在课桌前学习

他自己都从未想过有一天会乖乖在桌前学习

他曾在无眠的夜晚想着自己被黑暗包裹着的糟粕的人生和自己糟透了的未来，强迫自己不去想却又不能不想

知道这个没有在他计划之内的璟哥出现，他发现一切都变了，他如同一把刀划开包裹他的黑暗，同一束光从划口中射入让他的生活有了动力源

玉璟：会了？

玉璟走进来的时候，脚步很轻，只看到皓儿拿着笔看着窗外发呆

胡皓：没。。

手里的笔不小心掉在地上

玉璟：我有那么吓人吗

把手里的试卷。卷起来不轻不重的在他头上打了一下

玉璟：写题还发呆

胡皓：我错了，马上写

把笔拾起来，用余光瞥着他

胡皓：璟哥，你这个人不在我计划之内

玉璟：你还有计划呢？

胡皓：额。。

胡皓：不在我意料之内

玉璟：快写，再不写我可要收拾你了

璟儿从来不起这么早，起早了莫名的烦躁，为了看着这孩子学习，也只能克服克服

璟儿站在他旁边看着他写卷，意外发现他的准确率出奇的高，写到压轴题才顿了顿手里的笔，回头看着他眨眨眼

胡皓：璟哥～

玉璟：不会？

胡皓：不想写，过程太多了

玉璟：你说我听

胡皓：那。。我还是写吧

整张卷子出奇的完全正确，那两天没用尺画出来的辅助线都格外工整

玉璟：成绩不好？骗我的？

胡皓：没有，璟哥没看过我的期末成绩吧

玉璟：没

从口袋里摸出一根棒棒糖。剥开糖纸递到他嘴边

玉璟：张嘴

胡皓：真甜

笑着小声嘟囔，胡皓是个不吃甜的人，最多是口香糖

顺手在抽屉里摸出一张成绩单塞给他。

璟儿大概扫了一眼成绩单，一千多人成绩大概在一百多名，成绩没玉璟想的差，数学146，语文52，英语132，物理……璟儿看着这个成绩单大脑短路了一下，半晌才悠悠开口问了句

玉璟：你是中国人吗

胡皓把手放在脑后，笑了笑没说什么

玉璟：那这数学题没什么必要了

刚要说什么，突然想到了什么

玉璟：上次考试。。

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胡皓：上次不想写，璟哥～

阳光照射到他的脸上，阳光都显得格外温暖

玉璟：嗯。。背古文

胡皓：啊？

玉璟：半个小时一会我抽查

胡皓：不要，璟哥～

撒着娇，拉拉衣角

玉璟：听话，背会，我答应你一个要求

胡皓：嗯。。好吧

胡皓：什么要求都行吗

玉璟：都行

玉璟：听话

玉璟：半个小时到了

璟儿看着双指间夹着烟的小孩，轻轻皱眉怒火一点点翻涌上来

玉璟：不是戒了吗

声音冷了几个度

胡皓：璟哥～

快速把烟掐灭

胡皓：我错啦

玉璟：坐着。别动默写

文章不长很快就写完了，璟儿。俯身去判，两个人之间几乎0距离，四周很静，静到能听到故意，笔在纸上动，四五个错别字。在白纸上显得格外扎眼

玉璟：认真背了？

胡皓：点头

玉璟：你tm认真个屁

拽着衣领把人拉起来

玉璟：认真？叼着烟背课文叫认真？

玉璟：认真了那么多错字？

胡皓：璟哥～

胡皓突然没了底气，声音很小，在他的印象里这人很温柔对别人也只是不理会。从来没见他发过火

玉璟一脚踹过去，胡皓一踉跄，撑了撑桌子才站稳

腿上的痛感一点点蔓延开

胡皓：璟哥～

这声染了哭腔

玉璟：说没说过不许抽烟？欠收拾？

胡皓只摇摇头，低着头，不说话

玉璟：我tm真是闲的管你，自己找气受

胡皓刚想说什么，抬眼瞥见玉璟眼里的一抹失望，顿了顿把话咽了下去

直到璟儿走了几步，他才反应过来，拉住他的手腕

胡皓：别走

胡皓：我只是不抽烟就静不下心来

胡皓：所以才……

玉璟：抽了就是抽了，还找那么多借口

周围的温度在这燥热的天气竟然将近跌至冰点。压抑的让人呼吸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