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余年(二十九)
李承泽抬手握着灌他酒水的范闲的手腕,眼尾泛着昳丽的红晕,唇瓣湿漉漉的,“我喝不了这酒。”
“别……”
范闲此刻已经醉了,他将酒壶嘴对准自己的嘴巴,仰头喝了一口,“有什么不能喝的,这酒水一般般。”
“你醉了。”
“我没醉。”
范闲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到庄墨韩的面前,他仔细打量着眼前的这个老人。
他忽然轻笑出声,伸出一根手指指着他的鼻子,摇了摇,打了个酒嗝后轻声说道:“注经释文,我不如你。背诗这种事情,你……不如我。”
“都一把年纪了,脸面都不要了。”
范闲醉倒在地,满腔怨气散发出来,他愤愤的说道:“我醉欲眠卿且去,去你丫的。”
范闲成功地把庄墨韩给气吐血了,一把年纪地老人趴在桌子上,无数官员围绕在他的身边。
李承泽在所有人慌乱地时候站起身,来到范闲的身边,他蹲下身子,居高临下地望着醉的睡着的少年。
“在这儿看什么呢。”太子看热闹的来到李承泽的身边,看到脚边的范闲之后,笑了一下,“二哥看上了?”
“莫要胡说。”李承泽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继而俯下身子,将范闲扶起来,“我跟他之间清清白白,没有你说的那种意思。”
太子的神情逐渐变得奇怪,看向李承泽的眼神都带上了一点玩味,他都没有多说什么,二哥变得慌张。
他抬手摸了摸下巴,看着正在李承泽身上蹭来蹭去的范闲,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如果皇子喜欢男人,那这皇位是不是就不能继续坐上去了?
李承泽还不知道太子在想什么,他将范闲送到滕梓荆的手上,冷声道:“他醉了,带着他回去吧。”
“是。”
滕梓荆不知道李承泽这冷着一张脸是不是被范闲给气的,他扶着范闲,快速离开。
范闲在此期间抬起头看了一眼李承泽,恍惚间看到了李承泽那病弱的脸上带着一丝丝的幽怨,他做错事了?
李承泽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角,这人直接拿着壶嘴往他的嘴巴里面塞,都将他的嘴角磕破了。
李承泽趁着夜色往回走,总觉得范闲不是表面上那般喜欢他,要不然不可能下手这么狠。
小狼崽子,不知道憋着什么坏,他以后还是得提防一下。
李承泽回到府上,洗了个澡,躺在床上准备睡觉。
忽然,他察觉到纱帐外站着一个男人,他坐起身,手中握紧了匕首。
那人逐渐逼近他的床铺,在掀开纱帐的那一刹那,淡淡的青竹香气围绕在了鼻尖。
李承泽松了口气,放下匕首,看着放下纱帐走进来的男人。
“范闲,大晚上的你不睡觉,来我这儿做甚?”
“殿下。”
范闲按着自己的后腰,一个没忍住吐出了一大摊鲜血,他柔柔弱弱地倒在了李承泽的身上,“我受伤了。”
“你受伤了不去找医者,来找我有什么用。”李承泽叹了口气,将范闲抱在床上,赤着脚走到床下找出药包,准备给范闲看看身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