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纬二十二度的澳门,昼夜温差也没多大,温度甚至能跟北京春末的天气相提并论,正午总是艳阳天,但他们三点一线的日子过的太习以为常,早出晚归也只能看见太阳升起落下的尖儿。
周逸耳感冒了,挺严重。
腔调里塞满了鼻音,本来就白的脸蛋这会儿一点血色都没有,唇角总是干干的,唯有鼻尖一耸一耸泛着粉。
王楚钦在隔壁球台练球的时候总想瞅两眼。
好像他才是那个鼻塞到流眼泪,往嘴里灌药苦到说不出话的人。
午间十一点二十三分。
孙颖莎新发明了一个战术正想和自己的头弟研究一下是否可靠,一双黑葡萄的眼睛跟着那颗在一旁捡球的大脑袋轮场转了一圈,大脑袋嘴巴没闲着,说行行行好好好,一切都听我莎姐的,我莎姐脑子就是聪明,但那双眼睛却跟502似的黏在了右边球台。
对面是陪练的是柳丁和陈幸同。
刘丁硕:某些人没治了,莎莎你不如跟我们先说一说。
孙颖莎:头弟,咱俩刚才就丢了一个球,没必要,球没跨栏呢。
王楚钦把那颗小白球握在手里,眼睛依旧黏的紧紧的。
王楚钦:莎姐,你累不?
孙颖莎:……
孙颖莎:有一点?
整个球馆噼里啪啦的阵阵乱响,这两天混双课排的特满,所有人球台都是成双结对的,周逸耳那边也不例外,但似乎过了很久,到现在还在研究跟大胖哥的走位呢。
志强揩了把脸上的汗。
接近二十五度的天,怎么汗流浃背的。
半张脸对着右边的周逸耳笑的要多慈祥有多慈祥,而另外半张脸对上某个大块头恨不得把牙咬的咯咯碎。
对面陪练的周启豪幸灾乐祸的露出一口堪比牙膏广告一样光彩照人的大白牙。
刘志强:我是让你去跑动补位,不是让你跑远也不是让你跑到对面,能听懂吗你?
周逸耳吸了口气,看了眼自己因为前不久毫无默契的跑位而被踩成灰色的粉白运动鞋,默默心疼一秒。
爱莫能助啊。
刘志强:你这跑位的步伐,是把自己也当左手呢?
周逸耳打了个喷嚏,周围安静了一秒。
这一声喷嚏似乎将梁靖崑拯救于水火之中,志强也觉得自己挂脸严重了,于是顶了顶腮,将一张脸上的两幅面孔中和了一下。
刘志强:大胖啊,加油啊,给妹妹做个榜样听见没?
周逸耳:胖哥,你还行吗?
周逸耳悄声问。
她感冒严重,鼻塞到一边耳朵都开始耳鸣,太阳穴是发懵的,一张脸上没颜色却热的厉害,身上倒也没出多少汗,她在半边球台前俯下身体,眼睛盯着对方发球的姿态,无声的舔了瞬干涩的唇。
好热,好烫。
梁靖崑:志强骂一顿我挺管用的,就是辛苦你了妹妹。
周逸耳:我没事啊,咱俩是搭档,一体的。
梁靖崑:你这状态看起来怎么这么虚啊?
周启豪:刘指,耳朵她不行了!
什么屁话?!
不过姓刘的真多,当教练的就更多了,左边球台的刘指跟着被吸引过去了视线,数目相对,这话怎么听怎么不对味。
王楚钦终究还是跨过了挡板。
一瓶热水递过去。
王楚钦:感冒了也不知道喝热水啊?
晨间冷不丁的看她就着一瓶凉水把药咽了下去,叮嘱的话没来得及说出口,训练马上开始,搭档教练已经喊他名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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