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谕安没有第一时间去找沈卿厌,而是去天台抽了几支烟。
因为谈燚的房间很高,接近天台,所以并没有花费他很长时间。
他不知道的是,天台也是谈燚的……
所以有人在暗处盯着他是必然的,陆谕安察觉到,但并没有理会。
他望向远方,眼神却没有焦距,疏离冷漠的气氛酝酿着,连空气都冷了几分,显得更不近人情……
本想安抚自己的情绪,却越抽越烦躁。
映入眼帘的是排列整齐的梧桐树,将这座酒店环绕。
梧桐树,是一棵思念之树,爱情从梧桐树那一端开始,抒怀着人间爱情的浪漫情愁。
浪漫的年华随着模糊的传说,如落叶般飘散在历史时光的沿岸。
几年过去,路旁长出了两棵相依相偎的树,一棵叫梧,一棵叫桐,梧为雄,桐为雌,两棵树紧紧相抱一起,同长同老,同生同死。也许,梧桐比喻男女坚贞情爱,就此由来。
他很少抽烟,因为沈卿厌不喜欢,虽然她有时候也抽,但这不妨碍她讨厌烟味。
他也没有随身携带烟的习惯,现在抽的还是从谈燚的豪华房间里顺走的……
看着梧桐,陆谕安心里不屑,想起谈燚的嘴脸,觉得这整片的梧桐都有些讽刺。
他掐灭了烟,散了散烟味才去敲沈卿厌的门。
沈卿厌听到敲门声,下意识的想要易容,却意识到现在没必要了,便去看呼叫器的屏幕。
男人耷拉着耳朵,好像兴致不高,颓废的样子使他的红毛都柔顺起来。
沈卿厌看到是他,没理,继续忙自己的事情,可陆谕安越敲越带劲,像是在发泄情绪。
沈卿厌认命的去开了门,以防这个门支不住他折腾,况且,就算她把窗子都封了,他也能进来。
沈卿厌打开门,双手交叉环胸,歪着头又嫌弃又无奈的看着他。
陆谕安:我以为你不在……
陆谕安发泄的东西突然没了,让他突然一愣,可怜巴巴的神情和一瞬间的呆滞让沈卿厌无法招架。
沈卿厌:抽烟了?
沈卿厌皱着眉,往后退了退。
陆谕安看到她往后退,眼里像是被什么击中,受伤的眼神直直盯着她的脚步。
她被看的浑身不自在,又把脚收了回来。
陆谕安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情绪,整个人压抑着,颓丧着,似乎这个才是他真正的自己。
看到她又收回的脚步,他收不住的喜悦,那笑容在他脸上绽开,最后到达眼底。
原本紧绷的面容一下子柔和,像是被揉开了。
陆谕安:抱抱……
沈卿厌:?
沈卿厌:欸~
沈卿厌无奈的摇了摇头,将他拉进房间,关上门,转身就要走。
陆谕安:为什么?
他的声音有些破碎,像是被抛弃的玩偶,淋了整夜大雨也没有挽回抛弃他的人。
像是在黑夜中盲目的行驶,没了光亮,没了希望……
陆谕安觉得他的心像是被一把钝了的锉刀残忍地割开,悲痛从伤口流出,撒落一地忧伤。
陆谕安紧紧环住她的腰,头埋在她的颈窝,声音沉闷嘶哑。
蓦地,沈卿厌感受到颈边的湿润。
沈卿厌:哭什么啊?
沈卿厌一下子慌了,给他抱,给他抱,我是罪人,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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