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萧瑟线

“你为何不离开？”

萧瑟也没想到他的阻拦还真的就能让重晞一直留在天启城里，毕竟重晞展现出来的能力实在是强大，要是她想要离开，没有人能够拦得住他。这段时间里，虽然重晞并没有跟着他们一起出去，但是在百里东君因为魑魅受伤之后被求到了重晞这里，她也出手给这位江湖上的前辈续了命，如今的百里东君已经突破了妻子死去的桎梏，俨然是要向着地仙之境进阶。

“离开之后又要去哪里，我原本就是不知道应该去何处才会选择沉睡。”

重晞看着萧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跑过来。这段时间萧瑟出现在这里的时间是越来越长，一开始的时候他忙着和莫衣一起处理身上的隐脉问题，要先养好身体，在逐步温养隐脉，之后就是漫长的恢复过程，算起来要想完全变成被废之前的武功，最起码要两三年的功夫，莫衣说的半个月，也只是开始逐渐可以感受到内力的程度。

感受到，却不代表能用，何况萧瑟现在的内力，若说之前的汪洋大海，现在就是山上那一眼山泉，对上外面那些东西只能是上去送人头的。一开始萧瑟多是让人来看着重晞，一直到上一次为了百里东君的事情来见过重晞之后突然就来的勤快了些。

“你和他们不是认识的吗？那个，墟天渊里的两个人，我还以为你会去找他们。”

“认识，但是他要死了，我不喜欢见到离别的场景，不如不见。”

萧瑟一愣，“你怎么知道他就要死了，那人看上去不是好好的吗？何况莫衣前辈说那是上古神君，怎么会轻易死去。”萧瑟显然是不相信的，那个人看上去身体可好了，除了是被人算计死掉萧瑟想不到任何他会突然死去的道理？但重晞和他认识，若真是有人算计，怎么回不去提醒？

至于要说那人是忽然暴毙身亡的，且不说神仙有没有暴毙这样的说法，就那人看上去就不像是个马上要生病的。萧瑟看着重晞，很明显可以从她身上感受到难过的气息，犹豫着向前走了一步，脱下身上的大氅给重晞盖上，他失去了武功之后身体也变得差劲不少，到如今虽然是身体好了一些，之前的习惯也留了下来，看着重晞孤身站在风中，下意识就做出了这样的动作。

“我在他身上感受到了死气，和远不该是一个神明身上应该会出现的希望的味道。他身上的希望非常暗淡，而那些人死之前，都是这样的。”

他们一点点失去天道的庇佑，失然后逐渐消亡。

萧瑟有些茫然，不知道重晞在说些什么，想来应该是他们之间独特的一种交流方式，不过死气，是望气之术吗？想着赵玉真似乎也下了望城山到达天启城，他一个人同时肩负火属性和木属性，跟着金属性的李寒衣一起也跟着去对付那些怪物，或许他会知道重晞说的是什么意思。

萧瑟看着眼前的人，“那你现在，想要做些什么你呢？还是说，只是呆在这里。”

重晞仰头，似乎可以透过蓝天看见之上的天外天，“或许，我只是在等一个结局。”

“结局？什么结局？”

重晞笑了，“等待，属于我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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