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自金子轩身后走了出来,“少主,那是云梦江氏前往姑苏蓝氏求学的弟子,是一家人,算不得其他人。这客栈屋子空泛,绵绵心想着腾出几间,也容易,想来无妨。”
金子轩听闻,眉间高高皱起。“什么不是其他人,哼!”
魏无羡与江澄听了此言,立时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又被江厌离安抚了下去,“绵绵姑娘无妨,既然不方便,我瞧着而今天色尚早,便是赶去姑苏蓝氏也是来得及的,既使如此,我等一行人,便先走一步。”说完魏无羡还是不解气,想要揍金子轩一顿,被江澄狠狠一拉手,只得放下手中早已拿起的兵器,哼了一声,跟着师姐往门外走去。
原本这件事儿就过去了。只是没想到这匆匆忙忙一顿吵,等一些人累得气喘吁吁,赶到姑苏蓝氏门前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把拜帖落在了客栈里。
蓝家是出了名的古板,未经拜帖不得进入,中间又遇到了蓝家二公子,一番掰扯,那蓝二公子也不肯松口。魏无羡只能自己一个人又赶回姑苏城里,想着去取回拜贴。
等他赶回去的时候才知道,那蓝二公子向家主请示之后,将他师姐师弟等一行人都带了进去。
只是他在姑苏城里取了拜贴的同时,还偷偷摸摸,买了几瓶酒。等他赶到的时候已经是门禁,魏无羡自己一个人,自然是天不怕地不怕,破了门口的封印进去,恰好遇见蓝二公子出关,云深不知处禁酒,魏无羡被抓了个当场。只得连夜抄了几十遍家训,次日一早才晕晕乎乎,昏昏沉沉赶去兰室,刚巧赶上了了拜师了。
只是这拜师典礼也是事故百出。出了个清河孟瑶也就罢了,期间还有温家派人前来捣乱,有幸见到了蓝大公子出手。
忽然又让他想起了昨日小师弟无心的一句话,红色衣服,若不是身上未曾幼家族纹饰,他倒也会认为那少年,怕是温家人吧。只是此番听学人选当中,又多了为温情温宁两姐弟。
魏无羡一夜未睡,眼瞧着拜师礼就要结束了,忽然听见蓝启仁说了一句,此番听学还有一个人,明日便可见到了。
原本便该安安稳稳上完这节课过去了的,只是这魏无羡哪里是个静的下心来的人物。他无聊的不行,画了只王八贴在蓝启仁蓝老夫子的背后,叫蓝忘机抓了个正着,满室哄笑。
蓝启仁眼见着宣读家书,学生都不好好听,点名叫魏无羡回答问题,原本还是些家族常识,魏无羡浸淫多年,自是回答如流,江澄在一边听得无奈,魏无羡哪里是个会乖乖回答问题的性子,肯定是要出事情的,果然不出意外。
蓝老夫子问,“今有一刽子手,父母妻儿俱全,生前斩首者逾百人,横死市井曝尸七日,怨气郁结,作崇行凶,何如?”
本以为是回答不出来,蓝启仁便唤了蓝忘机起来。谁知魏无羡竟说,“这名刽子手横死,化为凶尸是必然,既然他生前斩首者逾百人,不若掘百人坟墓,激其怨气结百颗头颅与该凶尸相斗。”
满室俱惊。
一个雌雄莫辨的少年音自身后传来,“你如何能确定这怨气为你所用,你如何确定这百人甘愿被人掘了坟墓,若这刽子手生前为善,所杀皆为该杀之人,不幸化为凶尸,却失了理智,何其无辜,与百颗头颅相斗,死无葬身之地。若是你,生前为善,死后遭人挖尸,驱使,你可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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