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宽敞的车间里上班,心情好好。
只是我自从那次五天五夜没睡着后,我就每个月都有一两天,浑身没劲,不想干活,我也不知道自己是生病了。也没看医生,身上没劲的时候我留请假休息一天。也就好了。每个月也会有一天睡不着觉,可是第二天在依然精神饱满,不会打盹。小小的我根本没有觉得自己是生病了。
就这样在厂里干得越来越好,领导和师傅们待我非常好。可是薇薇姐一直不开心。她老觉得,她有关系不应该只做个工人。我认为她太不满足了。其实老板娘就是她舅妈已经给她安排了看仓库的活,就是每天进出的衣服记记帐。我觉得很好了。可是她还不满意。
突然有一天她走了,没有和我说一声,我还是听别人说的,说是她跟一个外地的男孩走的,我心想,那可能是她谈恋爱了跟人家走的。反正她没有给我写一封信,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就好几年都见不到了。后来又见到就是各自都成家了有了孩子。我不喜欢揭人家伤疤,心想她回来了肯定是在那里过得不好才回来的。我就别问了。所以那些年她去哪里了,做了什么我都不知道。
我在上海的厂子里做了三年半,每个月邮回来的钱,爸爸妈妈就买了盖房子的材料。盖起了两间南屋。因为那时候的屋子要放粮食,只有几间北屋根本不够用。
我过年回家的时候,看到妈妈老了好多,腰都直不起来了。有一天爸爸不在家,妈妈和我说有一次爸爸把她打狠了。亲戚都看出来了。两个舅舅来教训了他一顿。妈妈说当时爸爸连哭带叫的,说两个舅舅根本没怎么打他。我听了说“早就该来教训一顿了。”从那以后,爸爸不再打妈妈。就算吵得再凶。他都不动手了。所以三姐妹只有我受的伤害最大,也最深,因为从小就打骂妈妈,直到我成人。造就了我不爱和人交流,胆小懦弱的性格。
妈妈和我讲那次被爸爸拿着扁担追。妈妈吓得从家里跑出来,没命地跑,边跑边喊,爸爸都没有停下来,妈妈好不容易躲到了表姐家,把表姐吓得都哆嗦,爸爸没有找到妈妈,才回家了。我听到的时候,心里都是纠在一起的。那是爸爸吗?爸爸不发火的时候,就是个老好人。村里人谁不夸他是个老实人。可是他对我妈妈做的,太狠了。打起来就是往死里打。那时候,他的心是有多硬。
我从小到大不敢不听爸爸的话,被他吓住了。后来,他不打妈妈了,我才敢问。我说“你为什么老打我妈?”他说“都是妈妈惹的。”妈妈听了就特委屈。说“她一直很勤快,好好干活,勤俭持家,怎么纠惹你发那么大火?”爸爸说“反正就是你惹的”爸爸就是这么不讲道理。我也不想再惹起一场战争来。所以也就不再追问了。也就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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