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洗澡 (2-1)

叔叔带着我们走过了一条胡同。进了一座楼房的二楼，开门的是个老年妇女，就是薇薇姐的姨姥姥。她长得很高大。

叔叔介绍了一下我俩。就走了。我们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姨姥姥让我们先吃饭，她说这里就是她一个人住儿子们很少回来。房间里虽然拥挤，可是收拾得挺干净的。姨姥姥让我们去厨房吃饭。她说她已经吃了。让我们自己吃。我们坐火车十几个小时，虽然在车上也吃东西了。可是吃得不多。我们两个都饿了。就麻利地吃了起来。也就是饿了才能吃得下，那些饭都有怪味，不合我们的口味。可是这是在别人家，就将就着吃了些。姨姥姥看我们吃饱了，就让我们去洗脚。我们说从家里走的时候都洗过了。不要麻烦了。可是姨姥姥执意要我们洗。我们只好一个人一个盆子洗了起来。姨姥姥还给我们递过来一把鞋刷子。让我们刷脚。薇薇姐就有点生气了，没有接。我虽然也不愿意，可是我依然把刷子接了过来。开始认真地刷起了脚。薇薇姐一直在眨巴眼，我知道她的意思。我是觉得咱来这里就是本着投靠姨姥姥的。那么就应该听她的话，要不然她生气了，对我们不好。

这真的是端人家的碗，受人家的管。洗好脚后，姨姥姥问我俩有没有拖鞋。我俩对视了一眼，心想，我们哪里想到会穿拖鞋。我们说“没有，”姨姥姥就走出去了。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两双拖鞋。说是这是舅舅以前穿过的，别看样子不好看，可是很结实。你们就换上这个去睡觉吧。我看着拖鞋上有层土。就把它放到我的洗脚盆里刷了刷。刷完就穿上了。姨姥姥把我们安排在一个很小的卧室。

薇薇姐看姨姥姥出去了，就说“真气人，好像她自己多干净似的。还刷脚。我也没说啥。我又能说啥。这是她的姨姥姥。和我没有半毛钱关系。我也是觉得憋屈。

就这样，我和薇薇姐坏着复杂的心情睡着了。第二天起床后，姨姥姥早早地去买了豆浆油条。我们两个洗漱完后就吃饭。姨姥姥说是“你们两个吃饱了后，你大舅妈就来接你们，去羊毛衫厂看看，给你们安排适合你们的工作，你们就可以挣钱了哈。”“嗯嗯好的。”我们两个异口同声地说，因为我们两个都不想在这里待了。

吃过饭几分钟后，门铃响了，姨姥姥去开门，是大舅妈来了。”儿媳妇，你来得挺快的。吃饭了吗？”大舅妈说“我吃过了，这就是她的俩，哪个是您外甥啊？”“高的”姨姥姥指着薇薇姐说“她，她就是我外甥。”“奥，那我知道了。”大舅妈说完，就让我们收拾收拾自己的东西，跟她走。我第一眼看到大舅妈的时候，就觉得可漂亮了，以前根本就没有见过这么漂亮又有气质的美女。“哇塞。

我们拿上自己的袋子。和姨姥姥告别，姨姥姥说“你们休息的时候再来找姥姥哈，挣的钱一定别乱花，要攒着拿回家，山东太穷了，我就是过不下去了，才领着恁三个舅舅来到了上海，才混得好了。我们挣到钱拿回家帮帮家里。”

”嗯嗯好的，我们记住了，姥姥。你别送了，我们走了。以后再来看您。”薇薇姐说完，像逃一样地跟着大舅妈走了。我跟在后面。大舅妈是开车过来的。

大舅妈边开车，边嘱咐我们两个，不管安排你们干什么，你们都好好干，干好了不会亏待你们的。嗯嗯大舅妈我们知道。干什么工作都行。嗯嗯，很好，大舅妈看好你们奥。

到了羊毛衫厂，大舅妈把我们交给一个年龄和姨姥姥差不多的人。说……

大舅妈说的是上海话，我们刚来，根本就听不懂。大舅妈指着薇薇姐说“就是这个，”后面是什么没听懂。后来我们才知道，这个师傅就是大舅妈的母亲，因为工厂才开始，需要大量人材，就来帮忙了。

师傅安排薇薇姐去了大车间，大车间里是织的。她们都像跳舞一样，拖着个机头来来回回地跑，羊毛衫就慢慢地织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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