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一辈子幸福 (2-1)

月明星稀的冬夜，空中各处时不时响起烟花声，让云城这雾气氤氲之地添了些光晕。洛沉桉所在的生物研究所，位于云城湾中心，旁边就是云城湾壹号。他走出研究所时，已经是晚上七点。今夜是除夕，路上基本看不到什么行人。

洛沉桉：（被路过的女人撞到，侧身退了一步）……

万能人物：？？？：（戴着口罩，迅速道歉后离开）对不起。

洛沉桉：（并未放在心上，正眼没看她）没关系。

直到洛沉桉驱车离开后，女人才摘下口罩……

闻霄：（拿起手机，接起）……

闻霄：找到那个人了？

闻霄：……

闻霄：嗯，知道了。

云城湾中心的钟楼齿轮依旧转动，风吹过树梢，巨石突然如鸿毛一般，随着不知去往何处的风走了。闻霄挂了电话，站在冷风肆意的街口，一言不发。

闻霄：（浑身似脱了力一样，蹲在地上）……

多年来压在自己身上的心事，在听到警局给的消息之后，猛地放下。空中再次升起了烟花，闻霄过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

夜色犹浓，璀璨的花火漫天飞舞，映入她的眼眸之中，是蓝色烟花……闻霄还记得，每年只要她生日，妈妈都会给她放，那时候，闻诺还在她身边。

闻霄：（靠在床尾，坐在地上看照片）……

母亲和弟弟离世之后，只要是关于他们的东西，闻霄几乎都没留下，尤其是闻诺的东西……闻霄上一次看这张全家福，还是五年前。

伤害闻诺的最后一名罪犯，今天终于落网了。不知道为什么，今夜她分外想妈妈，闻诺还有爸爸。房间内正开着投影仪，是闻霄的十六岁生日记录光碟。

闻霄：（删掉照片，神情有些不满委屈）不行不行，重新拍啦！

闻霄：你用这个角度拍照我直接矮了十厘米，我怎么发朋友圈嘛。

万能人物：闻诺：（拿着相机对着闻霄，实在忍不住笑）姐，你有没有想过，你好像也不高。

闻霄：（不可置信眨了下眼，无法反驳）……

闻霄：干嘛，一米六四哪里矮了！我还会长高的。

万能人物：闻诺：好好好，姐你别生气，我拍我拍。

万能人物：闻母：（把闻霄护在身后）好了，别欺负你姐姐，让你重新拍就再拍一张。

万能人物：闻母：天气这么冷，会冻感冒的，拍完我们该回家了啊。

万能人物：闻诺：站好了啊，看镜头！

投影仪投出了家人为她唱生日歌的画面，镜头中的蛋糕，插着蜡烛，火光摇曳，柔和温暖。闻霄正低着头看全家福，抬眸间就看到投影仪上的少年，精致的五官，乌黑的瞳眸带着几分笑意……

十六岁那年的生日歌是闻诺为她唱的。亲弟弟被分解的场面，闻诺为她唱生日歌的声音在闻霄的脑海里，疯狂撕裂着，交错纠缠。烟花再次升上高空，一声巨响。

万能人物：闻诺：“姐，你猜我昨天生日许什么愿望了？”

闻霄：“……所以我昨天上称胖了五斤，是你的生日愿望实现了吧？”

万能人物：闻诺：“哇，闻霄，这可是沉予姐给你喂胖的，为什么怪我啊？”

闻霄：“就怪你。”

万能人物：闻诺：（其实，这十几年来，我只许了三个生日愿望，一直没变。）

第一，成为人民警察。

第二，闻霄还有爸爸妈妈，要天天开心，永远在一起。

第三……闻霄要一辈子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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