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不忘 (2-1)

回到办公室后，何溶月打来电话说受害人的身上无法提取到有效的指纹和DNA，这个强/奸犯应该是事先抹除了犯罪痕迹，他们从柳小叶体内验出一种Y-羟基丁酸。

　　这跟沈念猜测的一样，说明这起案件真的是一起有预谋的轮/奸案。

　　沈翊提出想见一见柳小叶，但被胡所长阻止，现在柳小叶情绪很不稳定，问她什么都说不知道。

　　沈翊点头，看着手里的三眼怪物表示可以画了。

　　小刘警官根据柳小叶的话再次复述这个人的模样“他很高，很壮，脸长得特别狰狞。

脸上有很多斑，就在脸颊这个位置，他的嘴巴很大，咧得特别开，嘴角向下撇着，我每次睁开眼，都能看见他的三只眼睛死死瞪着我，眼睛一只是三角形，一只眼角向上飞着，一只中间的眼睛下面还有一条疤，像眼泪，他的鼻子很窄，很圆，鼻梁很长，他的五官是闪烁变换的。”

　　沈翊根据她的描述还有这幅画上面的五官依次画出来，每个目击者都有自己的表达体系。有的人侧重外观形态，有的人侧重感知，柳小叶属于后者。

　　“柳小叶的描述里是三角眼，为什么您画的不是这样？”小刘问。

　　“因为侧转透视的关系，导致她看到嫌疑人的眼睛像是三角眼，她意识不到嫌疑人左右脸空间的变化，所以左侧的脸颊是侧转透视的脸，右侧的脸颊是平视正视的脸。”沈翊耐心解说。

　　“那这个鼻头，鼻梁和鼻尖，您为什么分开画，不把它们合在一起呢？”

　　“如果把她的叙述按照正常比例还原的话，就会发现，这些五官局部其实是存在相关的矛盾。你想象一下，一个鼻子不可能是鹰勾鼻，又是鼻孔朝天，又鼻梁很长，这些特征是因为致幻剂导致受害者失去的时间意识，她只能模糊地感受到在不同时间里，这些五官的闪烁变换。”

　　“也就是说这些矛盾的五官，有些是她幻想出来的？”

　　“不，这些五官，是不可能长在一张脸上，而是由不同的脸拼接出来的。”

　　“也就是说，不止一个强/奸犯，这是一起轮/奸案！”小刘终于明白了，难怪在柳小叶的描述里会出现三眼怪物，原来背后还有这样的事情！

　　“你看这些五官，从解剖学的角度，透视的角度，视觉特征的角度，你有没有看到什么规律？”沈翊问。

　　“这只流泪的眼睛，和这个嘴，看向右侧这只耳朵和左侧这只眼睛，似乎分别是两个透视空间。”

　　沈念在旁边喝着奶茶听沈翊现场教学，这个小刘警官学的也很透彻，一点就通。

　　很快他们将手里的五官拼接出来，然后重新开始画像，得到的答案就是三个人的画像，跟沈念之前猜测的一样。

　　胡所长看到的时候一个劲的感谢沈翊，结果沈翊说不是他画的，是小刘画的，周围客气仿佛禁止一般，胡所长直接区别对待“那也是沈老师教得好。”

　　三人憋笑，没有拆穿他。

　　第二天，胡所长拿着画像把那天夜里参与联谊的男生挨个找出来。

　　很快三个犯罪嫌疑人都抓到了，他们也交代是蓄谋已久的作案，经常跟踪女生，偷拍落单女生的照片，柳小叶喜欢独处，所以才让他们有机可乘。

　　沈念在旁边看着这幅画，总感觉有些不对，她把沈翊喊过来“你来看看这个，是不是有些奇怪。”

　　刚才胡所长说这三个人都没有眼角带疤的人，也就没有过多的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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