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长上的，一些条件 (3-1)

那一跪，委屈的哭着的许素，瞬间傻眼，回头看着张柯，不敢置信的没有说话，忽尔自嘲一笑“现在知道错了，在你做那件事情的时候，想过有今天吗?”

她问的不仅仅是张柯，跟是时间上的所有人，数不清的人，在做事的时候，从未考虑后果，到后果来的时候，都和现在的张柯一样，一样卑微，一样没有价值！

“许老师，我现在真的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张柯依旧不放弃的继续哭着祈求，哭的泪流满面“许老师，我求求你，原谅我吧，只要你原谅我，我做什么都行！”

没有人不怕死，许素也理解这种情况，不过是为了活下去的苟延残喘罢了，可她却和刚才一样，勾起一些弧度，意味深长的斜下眼睛，看着张柯“我问你，如果不是我背后现在有了靠山，你会道歉吗?”

“或者说”许素看着张柯，欲言又止，缓慢的从床上下来，站着张柯的对面，伸脚踩住张柯因跪而放在地上的手，如此恶劣的模样，她不是许素，是被恨意蒙蔽双眼的复仇者，如同妖孽似的问道“你现在如此卑微的道歉，是真的觉得自己有错，还是害怕于我背后的势力，将你关到监狱里?”

悔过，悔过，说起来简单，不过就是一句对不起的事情嘛，但是，重点就在，在轻而易举的说出对不起的时候，有多少人，是真心意思到自己做错了一件事呢？绝对大多数人都是害怕进那个地方的！

“我…”手被踩着，张柯没有觉得痛，毕竟，许素本意就是羞辱，而不是真的伤害，他支支吾吾的不知道如何回答许素致命的问题，这一个犹豫，就让许素讥笑更甚“你只属于回答不出来，是因为你没有悔过，你只是暂时的道歉伪装，等到时候，你能翻身的时候，还是第一个报复我不是吗?”

平时看许素懂的不多，到关键时刻，她还是把这些人性都看的彻彻底底，讽刺的笑容，极艳，如同冥界艳红的彼岸花，那抹笑，讽刺的不是别人，正是现在整个社会都出现的现实，惨痛又无语。

张柯被许素的这些话问的鸦雀无声，就连刚才的哭泣和道歉都消声灭迹，呆呆的垂着脑袋，如同一具失落落的行尸走肉，看着自己被踩着的手，布满眼泪的两眼，闪过一道光，似乎恍然大悟。

原来平常所说的风水轮流转，就是这种感觉，原来，我当初踩她的时候，她也会和我现在一样，浑身布满恐惧和噩梦……

就断断的一分钟，看着自己被许素轻踩着的手，懂了，懂了，原来伤害不在于轻重，因为伤害就是伤害，没有轻重可言！

许素踩他的手，一点都不痛，他却在许素收回脚的那一刻，手颤抖的不停，极其缓慢的抬起，也忽然明白，原来，暴风雨的时候，许素就是忍受这般害怕，坚强的如同小强一样，从死神的手里抢回的一条命

说起来，倒也讽刺……

“张柯，我倒要看看，为了不死，你能做到多少的苟延残喘！”许素鄙视的眼神看了一眼张柯，随后，转身，走去柜子那边，拿起上面的水杯，不慌不忙的喝上一口水，这也是她选择认真，振作的准备啊！

她的走开，让这的气氛更加……严肃，冰冷，张柯感觉，自己身处冰天雪地，浑身上下，没有一个温暖的地方，凉的如同寒冰一般，完全受不了的浑身颤抖，也体验到了，那天晚上，暴风雨那么寒冷，许素究竟是用什么样的心情坚持下来的…

气氛整整凝固了十分钟，十分钟内，只有他们的呼吸声，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好像窗外的鸟儿，都因病房内的气氛冰冷而不敢靠近，赏赐给他们两个人最好的宁静

“许老师…”此时，张柯缓缓起身，托着麻木的步伐缓缓走来，站到许素身后“许老师，这一次，我真的错了，我不求你原谅了，我愿意愿意解释你的一切惩罚，但也想对你说一句，对不起！”话毕，许素只听见扑通一声，本能的回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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