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馆的多媒体屏幕难得脱离了战术分析视频,此刻正亮着“内部试映”的字样。马龙推门时带进来一阵晚风,刚好撞见樊振东举着两袋橘子往茶几上放,王楚钦正和林高远抢最后一瓶冰可乐,孙颖莎蹲在地毯上给王曼昱递抱枕,陈梦则在调试空调温度,整个空间里满是训练后卸下紧绷的松弛感。
“都坐好啊,导演说这段剪得特‘真实’。”刘国梁笑着按下播放键,屏幕瞬间切换到体育馆场景——镜头里的马龙正弯腰系鞋带,侧脸线条和现实里坐在沙发中央的人重合,连手指蹭过鞋舌的弧度都分毫不差。
“嚯,这机位可以啊,专门拍我系鞋带?”马龙笑着剥橘子,指尖顿在半空,因为屏幕里的自己突然抬头,对着镜头外的“队友”喊出了樊振东的名字,“小胖,接好!”下一秒,白色乒乓球精准落在镜头另一侧的球拍上,现实中的樊振东猛地坐直:“这球速拍得比实际快吧?我记得那天我接得挺轻松。”
孙颖莎戳了戳旁边的王曼昱,指着屏幕里正和“王曼昱”练双打的自己:“,姐姐你看你那时候的表情,跟我真打丢了球似的。”屏幕里的“孙颖莎”接发球失误,懊恼地抓了抓头发,“王曼昱”立刻伸手拍了拍她的后背,动作自然得仿佛演练过千百遍。王曼昱挑眉:“本来就是真演,导演说要‘带点脾气’,我还担心太凶了。”话音刚落,两人同时笑出声——屏幕里的她们刚打完决胜分,就像每次夺冠后那样,紧紧抱在了一起。
林高远正对着屏幕里的“自己”皱眉:“我那时候穿的是这件蓝色队服?”王楚钦凑过来搭话:“可不是嘛,你当天还说这颜色显白。”镜头突然给到“林高远”和“王楚钦”的单打对决 ,两位顶级左手将的巅峰对决,两人走位默契,扣杀时的嘶吼声透过音响传出来,现实中的王楚钦突然笑场:“我这喊得也太使劲了,跟嗓子里卡了乒乓球似的。”林高远拍了他一下:“彼此彼此,你看你接飞那球的表情,比输了公开赛还委屈。”
陈梦端着水杯坐下时,刚好看到屏幕里的“陈梦”在休息室擦汗,镜头特写她手腕上的护具——和现实中她此刻戴着的一模一样。“这段是在模拟封闭训练吧?”她轻声说,屏幕里的“陈梦”拿起球拍对着空气挥了几下,眼神专注得让周围的喧闹都淡了几分。樊振东凑过来:“梦姐,你演的时候是不是特意端着劲儿?比平时训练严肃多了。”陈梦笑着摇头:“哪有,导演说要还原赛前状态,我一拿起球拍就自然那样了。”
最热闹的当属混双片段,屏幕里的“王楚钦”和“孙颖莎”正争论战术,“孙颖莎”踮着脚抢过战术板,“王楚钦”无奈地笑,手指无意识地挠了挠鼻子——这个小动作和现实中王楚钦此刻的样子一模一样,孙颖莎立刻指着他喊:“你看你看,本色出演!”王楚钦耳尖微红,伸手去捂她的嘴:“别瞎说,我那是配合你演‘别扭搭档’。”
镜头转到团体赛颁奖环节,七八个“演员”穿着领奖服站在领奖台上,国旗升起时,屏幕里的“马龙”轻轻哼唱国歌,“樊振东”挺直腰背,“陈梦”眼里闪着光,“王曼昱”抿着唇微笑,“林高远”悄悄调整奖牌位置,“王楚钦”和“孙颖莎”对视了一眼,眼里都是藏不住的笑意。现实中的客厅突然安静下来,马龙抬手揉了揉眼角,樊振东握紧了手里的橘子,孙颖莎的指尖轻轻敲着抱枕边缘。他们这次的阵容下次就再也见不到喽,梦姐和东哥准备半退,龙哥似乎也不准备继续坚持下去了
“这段拍得真好。”陈梦轻声说,语气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动容。屏幕里的颁奖礼结束后,“队员们”回到休息室,有人瘫在椅子上喝水,有人互相揉着肩膀,有人对着镜子扯了扯皱掉的队服,和他们每次比赛结束后的样子别无二致。王曼昱感慨:“导演是真观察得细,连高远擦汗喜欢用手腕内侧都拍下来了。”林高远不好意思地笑了:“那不是怕蹭花脸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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