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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净？不，他似乎，永远都干净不了了。不管是身体上，精神上，还是村民所认为，马洪刚所认为……

被翻案了又能怎样？杀人的，可是他的亲哥哥啊。所以，杀人偿命，马洪刚的两个女儿死了，他的妈妈被村民逼死了，他自己也被冠以杀人犯之名，十五岁的他被刑讯逼供，那不是常人可以忍受的，何况还是还在上初三的涉世未深的他。

他的爸爸就那样拖着被马家人暴打后的身躯，为了给他翻案东奔西走。

宣告无罪的那一天，他以为他自由了，没想到，不过是从一个地狱换到更深一层的地狱。

从十五岁起，所有人都朝他吐唾沫星子，要么说他是杀.人犯，要么后来说他是杀.人犯的弟弟，他就更会是个惨无人道的杀人狂。

他就是杀人犯的弟弟，他无从辩解。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在村外乡镇上学，慢慢的对他不闻不问却不怎么问家里要钱的哥哥，会走上杀人的道路。他的记忆中，也就是小时候哥哥抱着他亲他的脸蛋，说小长花要好好学习，做一个有用的人。

他被逼供被打的时候时常会想，哥哥为什么不在抱着他的时候杀死他。好好学习吗，在十五岁的时候他的学业就已经中断了。

二十二岁前，他们骂他是杀人犯，二十二岁后，她们背地里说他是婊.子贱货。所有人面对着他不是辱骂就是攻击，只有玄烟，只有玄烟当他是一个人，一个活生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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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中午收到上司的电话，你略带紧张的接起电话。结果收到了因为时间紧张，工程负责人又找了一个人跟你做一个任务的通知。

好了，清闲了。工钱，也只有一半了。

你于是决定先睡一个午觉，然后起来打扫卫生。至少得让人家下的去脚。

你累死累活打扫了一下午，才打扫到勉强能让客人进来的地步。

他是晚饭时间回来的，他先敲了敲门，你快跑到门口，打开了门，把他迎进来。

“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一个？”你说。

“……坏消息。”

“我的这几天忙的工钱减半了，好消息是，我清闲了，解放了！不用继续赶任务了！”你说得激动，开心得简直要蹦起来。

他看着你，似乎被你感染了，也不由得笑起来。

“我可能要长麦粒肿，得去一趟药店，然后家里没饭了，要去买饭，还有你需要牙膏牙刷毛巾什么的……对，就是你先在这住几天，等伤好了你回你那里好吗？”

“好。”吴知声音温软，有隐隐的担忧，“你的麦粒肿严重吗？是熬夜熬的还是进了细菌？”

“肯定是感染啊，放心，不传染……应该，”你拿了透支卡，穿了衣服，“我们去超市，再去药店。”

“不去医院看看吗？可能会——”

“医院有什么好去的。”你脸上没了笑容，很平静。

他怯怯地看着你，想说什么却不知道从何说起。他不知道你为什么一下子变得冷淡。还是他，太敏感了？

你注意到他的沉默，这才说：“我不是针对你。就是不太喜欢医院而已。”

他这才松了口气，然后一边跟在你身后，一边思索你为什么不喜欢医院。他想起来……那一晚，你和你的姐弟把他送到医院后，也是立马就走了。那次他还以为，是你觉得他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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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推出电动车，说：“会骑吗？电动车。”

他窘迫着，声音轻的几乎听不见：“我……不会。”

啧，不会就不会，跟个小媳妇似的。你想看看他能不能露出别的好玩表情，这样想着，你唇角微勾，悠然道：“我带你。”说着坐上前座。

你看他就要走过来坐下，坏笑着扬声：“拜拜喽——”

你开出去五六米，刹住闸，回头看他。吴知此时毫无形象地跌坐在地上……

你有些囧，靠，玩大了。

你下来车，快步跑到他身边，蹲下来，清咳一声：“不好意思，咳，你，你疼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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