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请他进去你的暂居地坐坐。笑话,让他看猪窝?
他也没提。
你们又在昏黄的灯下站着,你想,这个灯光很好,什么痘痘瑕疵都隐匿在这暗暗的灯光下了。可惜,终究是遮盖不了你如今的屌丝模样。
他先开了口,说:“可以说一下你的名字吗?”
你倒是有些意外,不是有一句话是“在问别人名字之前先报上自己的名字”吗。你记得他说过他没有真名,他想改名来着。你偏偏就问不了。
你纠结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委婉破坏氛围。
“下次有缘我们能见面的话,我会说的。”你说得很温柔。
“……”他的睫毛颤了颤,僵硬的笑了笑,笑的跟哭的一样。
这反应……太大了些吧?你不由得心道。
“小名可以吗?”他微哑着嗓子低声道。
……不是,不知先生你被附体了?“没有。”你说。
“……我叫……”他似乎说得极其艰难,“贱名……长花……”
“……”你觉得你需要静静。这种不在你掌控之中的感觉。不太舒服。
“啊,”你转移话题,“你是不是别人说什么你都觉得对?”
他愣愣地看着你,眼底有淡淡的失落,还是回答道:“不是的。”
“那,是不是我说什么你都会觉得是对的?”你忽然冒出这样一句话。
“会,”他顿了一下,又说“不是不是,”又看了你一眼,又结巴着改口“我,我,我不知道……就是信你。”
“……”这这这,你十八班武艺还没用上,就,到手了?不可能啊,他脑子坏掉了?你就只是想说他傻而已。你觉得,要么他的社会经验不足,还以为人间自有真情在,要么就是语文不好,词不达意不会表达。要么就是个隐藏的海王,顶级的公关,可是你现在没颜值没钱财也没什么好图的。
幸亏你不是普通人,你是没心没肺的冷都女。要不然换了那个怀着少女心的小姑娘,那不得垂直沦陷。
“你今天……有点不同。”你低下头,他也看不到你的表情。
“我也觉得。”他的声音有些颤。
他的手机来了铃声,他看了一眼,挂了电话。
你说:“那……我们有缘再见?”
“好。”他说。
你转身,往回走。中途回了一下头,看到他还在那里站着,一副遗世独立的样子。你拿手机给他拍了一张照片,他好像发现了,你没有被抓包的尴尬,朝他挥了挥手。他没有反应,就那样看着你。
你在暗影中挑了挑眉,转身继续走。脑子中想的是,还没买面包。也不能现在就转头再往回走吧。这样还得跟不知先生打招面。
你进了屋子,看到桌子上未完成的任务。出去吃了一顿饭耽误了一些工作时间。看来又要熬到三点多了。
你准备工作,不经意的抬头,他还在那里,还是遗世独立的样子。这里没有积雪,要不然,那就是一位诗人落墨的“月色与雪色之间,你是第三种绝色”。
你看的入了神。
你不知道他在看哪里,也不管他在看哪里,你就这样看着他。要命了,色令君昏。你想着,他要是还不走,你得熬到四点。
突然,你看到他弯下腰好像……吐了什么东西。然后,就跪了下来。你看不太清。你拿上衣服,出去之后,人已经走了。你回头看了看亮着灯的屋子,还是回到屋子里,拿卡拿钱包,洗了把脸,匆匆抹上隔离,弄上遮瑕,画上口红。换了外套。拿上电动车钥匙,出门。
一路最高速骑到虹格俱乐部。
你推门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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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那样看着你,他知道你也在看他。你在明他在暗。
他看着看着,思绪飘远了。他想到他的爸爸。如果,爸爸还在世上,是不是就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吴家的族谱就到此为止了。他死了之后,是不是就大块人心了,是不是那些村民会拍手称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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