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堪的往事 (2-1)

　　郑东阳到了医院立刻审问柳絮，404病房里，柳絮坐在病床上，眼睛看着窗户外的天空，整个人非常平静。

　　郑东阳带着赵谦荀北刚准备审问，就听见柳絮承认：“柳季是我杀的，那天晚上他回来，紧张兮兮的还说他害了一个人，必须离开。我嫂子想要拦住他，可是他不肯。还抢家里值钱的东西。”

　　“他好吃懒做，家里早就被他败完了哪有钱？他就伸手抢我嫂子好不容易留下的钱，那些钱是我辛辛苦苦赚来给她生孩子用的。嫂子不放手，他就动手打人，把她打到流产。”

　　她语气那么平静，仿佛诉说着别人的事：“我想拦，拦不住，看到嫂子受了伤倒在地上。我气极了，从厨房抽出菜刀，我也不记得了，反正就是乱砍，砍死他，然后送嫂子去医院。当天晚上我在医院里。等第二天我以为被村里发现我杀人了，却没想到，村里的人根本不会在乎别人家的事，我回家，拖他进厨房就分尸。做成了红烧肉扔到不同垃圾桶里。”

　　“你怎么那么狠？”赵谦都忍不住捂着嘴惊呼出声。

　　“我狠？有他狠吗？”柳絮掀开自己的被子，和袖子，露出满满的伤痕：“他好吃懒做不赚钱，让我赚钱，一不开心就拳打脚踢！我也是人啊，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你见过妹妹才十二岁就把她送到别人的床上的哥哥吗？”柳絮冷笑一声。

　　“我年纪小无法出去工作，他就把我塞进村长家”她笑着，眼里露出一丝伤悲。

　　郑东阳他们听了顿时沉默不语，没想到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这么恶心的人。

　　柳絮坐在病床一言不发，她眼里始终望着天空，窗外一只鸟落在了窗台，看到了鸟儿她露出笑容。

　　“你没事吧？”陈小西在门口轻轻敲了敲门，心情有些沉重。

　　“没事啊，对我而言是解脱”她笑眯眯的转头看了陈小西一眼。

　　陈小西经过郑东阳的同意才走进来和她聊天。

　　“你知道吗，我一辈子最开心的时候就是和你们在一起”她说着，将挂着吊瓶的针拔掉，一只手捂着针口。

　　“我出生差点难产，我妈妈特别讨厌我，见到我就生气，总是骂我是灾星，好吃的轮不到我，好看的也不会给我。就连吃饭我都是被赶出门蹲在地上吃他们不要的。直到有一天，和家人一起赶集，遇到一个算命的，他真的算出我是灾星转世。克父克母克全家。本来就不幸福的人生，跌进了万丈深渊……”她说着，眼眶滑落眼泪：“什么都是我做，家里一有什么不好肯定就是我克的，打我骂我算轻的。又一次我放学回家慢了一点，柳季就把我的手塞进了滚烫的火炬里……”

　　“有一年，爸爸妈妈要去给柳季买上学用的东西，两个人在路上遇到了车祸。我那个时候第一反应不是伤心，而是开心，我可以不用再被他们打了。可是柳季还在，他越发觉得我是灾星，于是打我骂我，我身上没有一块好的……”柳絮哭着，拼命拍打被子：“是不是我活该啊！为什么不爱我？难道就因为我出生让她差点难产，所以我就是灾星！”

　　“我也想要被爸爸妈妈抱着，我也想吃妈妈做的饭，我也想和别人一样被哥哥护着，为什么！为什么！？”她想不通，拼命抓着自己的头发。

　　“白芳……是你干的？”陈小西突然想起来白云云那件事，她诧异地询问柳絮。

　　“是我！她不配为人母！所有的坏女人都不配当妈妈！”柳絮望着陈小西，她露出一抹笑容，可是眼睛露出红色的血泪。

　　“不喜欢为什么要生下来！不止妈妈们，我们也会很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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