萤灯垂着头,声音柔弱道:“今日帝君要天欢在屋内温习,方才不小心书册挨着小仙引了火,这才……”
她欲言又止的态度惹人深思,为何会不小心?肯定是天欢偷懒。引了火,她怕被责罚,心虚之下把罚怪到萤灯身上,才将她扔了出来。
好一招栽赃嫁祸,短短两句话,把一切都归到了天欢身上,自己干干净净的。
帝尊看向应渊身后的小腾蛇,问道:“天欢,是这样吗?”
天欢立刻摇头,又“咝咝”两声,间或不屑地瞧那“柔柔弱弱”的萤灯两眼,满是嫌弃。
天欢也就吃亏在她的话暂时无人听得懂,不然肯定要告萤灯一状。而萤灯敢如此明目张胆的栽赃,也是吃准了这点,此时她低垂的眉眼中暗藏了一抹笑意。
敢烧仙宫典籍,哪怕帝君再纵着天欢,帝尊面前必也要有所惩处。
帝尊闭了闭眼,暗道自己就不该问。看向应渊,却见应渊专心在看天欢身上的伤处。
帝尊拿出了一瓶伤药交给应渊:“再无心学习,也不该如此不小心。”
萤灯听得脸色微变。
应渊微带笑意地从帝尊手里接过药,已然明白帝尊并未全信萤灯的话,且就算萤灯说的是真的,也抵不过他对天欢的看重。
天欢见到这态度,也明白了什么,朝萤灯略呲了呲牙,明明什么表情也没有,愣是能让人看出骄衿来,萤灯不自觉暗中捏紧了拳。
应渊无声将药给天欢抹上,帝尊当先走向书房,应渊带着天欢随后,剩下的萤灯咬了咬牙,不甘心地跟了上去。
进入书房,先见着的就是地上被烧了一半的仙籍和残灰,地面上还有天欢滚过的痕迹。
这副景象当真像极了萤灯所说,是天欢的犯案现场。不过帝尊和应渊悄悄观察天欢,却见她没有一丝心虚,反而被勾起了怒气,又在冷眼瞅默默跟着的萤灯。
两人对视一眼,心里都有了数。
对比才化形的萤灯,帝尊和应渊自然更了解看着长大的天欢。这几百年虽然是应渊养着她,但她的一些事帝尊也听应渊汇报过。
性子骄气顽劣些,却不屑说谎。这件事未必如萤灯所说。
帝尊一扬手,地上的狼藉清扫一空。
萤灯不由出声:“帝尊,这……”
应渊和帝尊同时看了过去,萤灯立时噤声。
帝尊:“一普通法籍而已,稍后让藏书阁送来一份补齐。”
话自然是对着应渊说的,帝尊已不欲追究刚刚的事。
他不在意萤灯的小心思,不过一小小器灵,若不是天欢尚未化形,无法指证,现在这器灵就该定罪了。
或者说各打五十大板。帝尊看看暗自得意的小腾蛇,心中如是想。
就算书不是这腾蛇烧的,但她学习不认真却是无法否认的。
帝尊对应渊道:“天欢懈怠,应渊,你还需好生督促她。”
应渊应“是”,声音里暗藏了笑意。
天欢有些不服气,可在帝尊的注视下还是没说什么,没精神地低下头,脑袋往应渊手腕上一趴,尾巴跟着缠上去,绕了几圈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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