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不疑对文帝称是,下一瞬,自发自动地走向了皇后,站在了婉宁另一边。
婉宁侧首与低头的凌不疑对上视线,相视一笑。
文帝刚想再和凌不疑说些什么,一回头发现后边已经没了凌不疑。
再一看去到了女眷旁的人,文帝提起一口气,抬手指指人,似想开口说他两句,最后却又笑着摇摇头。
文帝:“神谙、阿姮,我们走!省得某个竖子嫌咱们碍了眼!”
皇后、越妃无奈看他一眼。
凌不疑笑着赔罪:“臣不敢。”
文帝哼一声,第一个抬脚走人,皇后、越妃跟上。
落在后面的凌不疑偷偷牵住婉宁的手握了握,张口无声道:“多谢夫人!”
婉宁也偷偷握了回去,摇摇头道:“走吧,我饿了。”
凌不疑笑着点头,牵住婉宁后再未放手。
饭桌上,文帝又拉着凌不疑说了很多,期间,凌不疑边回答文帝的问题,边把一碗汤羹放在婉宁面前。
越妃突然掩唇咳了一声,皇后紧接着笑着接话:“陛下今日可曾忘记了什么?”
文帝被打断,正不高兴,被这猛一提醒,一下子想了起来。瞄瞄正殷勤给新妇挟吃食的人,文帝表情平淡的道:“子晟啊,现在你府里也要有小一辈了,别那么不稳重。”
越妃眼睛一转就知道文帝这副样子是故意逗人,笑而不语。
凌不疑刚开始没反应过来,过了几息后,挟菜的手顿住,不可置信的抬头看看上座的文帝、皇后、越妃,继而惊喜的看向婉宁。
婉宁笑着点头,手放在小腹上。
凌不疑立刻放下手中竹筷,牵起了婉宁的手,寻求肯定般问:“真的?不是我在做梦?”
婉宁回握住他的手:“真的,不是做梦。子晟,你要当阿父了!”
文帝看凌不疑连个眼风都没给自己,有意拉着脸跟皇后、越妃道:“看这竖子都开心成什么样了?连朕都看不到了。”
皇后温柔地笑着摇了摇头,越妃道:“这么令人高兴的消息,子晟当然得先顾着新妇。他要是先顾着你,那才奇怪呢!”
皇后赞同道:“阿姮妹妹说的是。”
文帝“欸”一声,左右看看,发现皇后和越妃都已经去关注堂下那小夫妻两个了。
注意道上首三人都看着这边,婉宁推了推凌不疑,示意他注意场合。
差点就要上前抱人的凌不疑回过神,当即对文帝、皇后等人行礼,郑重道:“谢陛下、皇后、越妃对少商的关照,子晟感激不尽。”
文帝轻哼一声:“起来吧!还以为你都忘了这回事呢!”
凌不疑:......
“子晟失礼,陛下恕罪。”
皇后道:“快快起来,自家人无须这般。陛下初听闻此消息,高兴的不行,特意说了待你回京要多给你些休沐日,好陪陪少商。”
文帝头偏向一边,故意不看凌不疑,像是在生气。
越妃见状道:“是啊!陛下拦着少商不让她告诉你,说自己要第一个告诉你这个好消息,也真是得亏少商明理,没与陛下计较。”
不然,有谁家长辈还会特意插手这事的。当初知道文帝的想法,越妃就给了他两个白眼。还是少商也赞同了文帝的想法,她才没说什么。
凌不疑抬头看了看文帝的表情,见他一脸“才不是我”的样子,难得笑着道:“陛下的心意,子晟明白,多谢陛下。”
......
凌不疑与婉宁回到府里,才刚踏入门,曹常侍便带着一水儿的赏赐进来。
笑眯眯的看着仆从们把东西搬进去,曹常侍对凌不疑和婉宁道:“凌将军、凌夫人,奴婢的任务完成,这就回宫了。”
凌不疑:“曹常侍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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