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宁抬脚步出暗门,莲房和梁邱起一同迎了上来。
梁邱起:“少女君,可有问出什么?”
莲房紧张又担忧地看着婉宁。
婉宁朝他们安抚一笑:“她交待了。”
莲房顿时高兴地道:“太好了!”
梁邱起抱拳请命:“敢问少女君,那证据在何处?属下即刻带人去取。”
证据自然还在城阳侯府的家庙中,这个时候,也不知道凌益有没有趁机搜查淳于氏的住处。
婉宁吩咐梁邱起:“你今晚带个记忆上佳的人随你一同入侯府家庙,看看那女娲神像可有异处。若无,便将神像描摹下来,打造一尊一样的予以替换。”
婉宁:“另外,你即日起亲自带人守住家庙。若凌益靠近,不惜一切,先取出神像。”
若证据有被凌益知道的可能,那么就算暴露也必须以证据为重。
梁邱起神色肃然,垂首郑重应下:“是!”
梁邱起即刻离开,莲房小心打量着婉宁裙摆上溅落的血渍,贴近婉宁轻声道:“女君,衣衫污了,咱们先换一身吧!”
此处是凌不疑早先便备下的别庄,自然也备有衣物。
婉宁点点头,两人一起走向院。她们一离开,一队穿着粗布麻衣的护院便开始往来巡逻,不见一丝异常。
路上,莲房问:“女君,那淳于氏要如何……”
婉宁:“留着,她……或许还有用。”
如果那证据不够定凌益的罪,届时还需要淳于氏这个证人,如果证据足够,那…便让子晟来决定。
军士在城外遍寻城阳侯夫人不成,婉宁入宫请示文帝调何家兵马围剿山匪。
何昭君一身利落装扮从御廷尉监牢中出来,对在外站立的婉宁微微摇头,道:“少商,很抱歉,他们并没有城阳侯夫人的消息。”
婉宁神情一顿,而后面色平静道:“昭君阿姊不必与我致歉,怪只怪山匪狡诈,城阳侯夫人合该有此一劫罢了。”
何昭君叹息一声:“你也尽力了,如此便无人敢说你与凌将军不孝不悌了。”
婉宁唇角牵起一丝弧度,福身与何昭君一礼:“今日之事,多谢昭君阿姊相助。”
何昭君连忙扶住她:“食君之禄,担君之忧。是陛下的吩咐,我如何敢承情。”
何昭君的靠近,引起婉宁胃中一片翻腾。
伸手捂住口,婉宁侧身欲呕。
何昭君焦焦追问:“少商,少商,你怎么了?”
缓了一会儿后,婉宁轻抚胸口,对何昭君道:“无事,昭君阿姊不必担心,刚刚只是闻到了血味有些不适。”
原本焦急的不行的莲房突然一脸似惊似喜的表情:“女君,您、您的月事似乎……”
何昭君:“似乎什么……什么?少商,你这、你这可是有孕了?”
婉宁状似回想,然后惊讶不已:“我也不确定。”
何昭君觉得就是了,连忙退开一些,让莲房小心扶好婉宁。
何昭君:“快,我身上血味浓重,你先带你家夫人回去,速速叫医士诊治。”
说完,她又对婉宁道:“少商,你也太不小心了些,幸好方才你未入那污秽之地。阿姊先与你道句恭喜,阿姊身尚带孝,稍后必备上大礼迎接我的侄儿侄女!”
婉宁面色微红:“昭君阿姊,消息还未确定呢!”
何昭君:“停,你快别说了,小心吓着侄儿侄女。”
莲花在一旁忍笑。
这边回府后,才招来府医诊治,另一头,消息已飞速传往了皇宫。
长秋宫内,听闻此喜讯的文帝狠狠一拍案几。
“好!哈哈哈哈,好极了!”
文帝侧身看着皇后,欢喜得几度抬手不知该说什么好。
宣后温婉一笑,道:“恭喜陛下,现下您也可安心了。”
文帝又大笑两声:“安心,怎么能不安心。这竖子,总算做了件顺眼事!哈哈哈哈!”
笑声浑厚,传扬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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