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宁笑了笑:“若你娶了个不孝之人呢?”
凌不疑看了看她,将她抱入怀里:“那嫋嫋不必尽孝。”
她的孝与义,他去完成。
婉宁揪了揪他的耳朵:“凌不疑,你如今后悔也晚了。不过,我不想说那些事。”
他想查便自己去查,能查到算他本事。就是他知道了,后悔了,她也不会给他后悔的机会。
凌不疑扬起唇,闷闷的笑声自他胸腔传出:“嫋嫋不愿便不说。”
他们俩夫妻连有秘密这点也很有默契。若有一日嫋嫋发现了他的隐瞒,他想他或许也不愿说的。
……
霍氏一族祭奠一事是每年皇帝必会参加的要事,几位公主也来了。
五公主上回在宫中与婉宁起了矛盾后,回去的路上便被毒蛇咬伤,很是休养了一阵,让她直骂晦气。
这回再见到跟凌不疑站在一处迎来送往更是不爽,顾忌着皇帝在,她才没有找事。
三公主穿的厚实上前祭拜,俯身前脖颈间微露的黄金首饰让看到的婉宁蹙眉。
凌不疑往侧站了一步,下一瞬,三公主颈间的奢华项链“咣当”一声落地,屋内众人目光投射过来。
三公主心头一跳,紧张去看文帝的脸色,果不其然,文帝的脸黑沉一片。
三公主慌乱跪地请罪,五公主嘲讽,三公主急切又心虚地回嘴。一言不合,两人撕扯起来。皇后、文帝、越妃脸色非常不好。
越妃一声够了,惊的三、五公主噤声,反应过来后,五公主扯出了三公主对霍氏功臣不敬的罪名。
皇帝下令褪了三公主外衣,看到她下面穿的华服更是气得话都说不出来。
文帝:“放肆!放肆!”
凌不疑目光定定地看着上方霍氏灵牌,婉宁静静的握住他掌心。凌不疑加重了力道回握。
事情慢慢发展成三公主封地伪币横行,其中离不开三公主的功劳。
文帝甩手而去,事后查出这后面还有小越侯的手笔。
三皇子大义灭亲,丝毫没因涉事者为自己血亲选择包庇。
事情落幕后,婉宁与凌不疑夜话。
婉宁:“我看见当时你跟三皇子之间的眼色了。”
凌不疑褪去外衫的手一顿,然后“嗯”了一声。
婉宁眼中闪过笑意,斜靠在床头:“子晟,我总感觉你在偷偷干一件大事。”
凌不疑心中微惊,脸上笑着道:“嫋嫋未免太过敏锐。”
这要瞒不瞒的样子,分明是学的当初的她。
婉宁笑了声:“罢了,随你,是好是歹总归我们是一起的。不过若需要我,尽可以找我。”
这回凌不疑是真笑了:“好,定不辜负夫人的好意。”
掀被上床,无视了婉宁的轻声抱怨,凌不疑撒下床帐,掩住了一室暖香。
……
杏花别院传来霍君华又病了的消息,凌不疑在宫中未回,婉宁先去了别院。
霍君华明明身体弱,却非吵着要去杏树下收集杏子,做杏仁糕。
崔祐崔侯无事总在别院陪着她,见到婉宁笑了笑,又轻声去哄霍君华。
婉宁吩咐莲房去将带来补品熬了,再让人尽快将药送来。与崔侯一起把霍君华送回房,喂其喝了药,对方才安静下来。
望着霍君华沉静的睡颜,崔祐道:“君华她这一生太苦了。”
婉宁:“君姑不会一直苦下去。”
崔祐一笑:“也是,幸好有子晟和你。”
婉宁问起杏仁糕的事,崔祐道:“是君华想要做给子晟吃,他呀,自小最爱这一口。”
婉宁想到府里那个连一口杏仁酥茶都不碰的郎君,心中闪过疑惑。
婉宁:“倒是我疏忽了,等回府也得给子晟备上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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