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颂:“阿母,此事非嫋嫋引起,您怎可、怎可……”
程姎亦来到堂前跪着求情道:“叔母,此事因姎姎而起,是姎姎管教仆从不利,非嫋嫋之过。叔母要罚就罚姎姎吧!”
萧元漪怒气窜升至顶点,早已听不进去任何话,指着婉宁道:“程少商,你胆敢再说一遍!”
婉宁弯了弯眼,似笑非笑道:“真会拉偏架呀!我的好阿母,听到夸赞开心吗?”
萧元漪感觉一股热血直冲脑门,还不待她发作,婉宁突然变了脸,冷声道:“莲房,还不起来,等我扶你吗?”
莲房咬唇扫视了遍众人,尤其是女君,然后顶着众人的目光,闭眼站了起来!
死就死吧!为了女公子,拼了!
程少宫只觉自己三魂没了七魄,小声道:“姑奶奶,快收了神通吧!你真想被打死啊!”
婉宁眼眸微眯,缓声道:“我死,也要拉上人垫背呢!”
她声音不大,但室内安静,众人都听了个清楚。
程少宫、程颂顿时后背一凉,程姎面色惊惶而愧疚。
萧元漪深深吸一口气,沉声道:“青苁,拿我的莽鞭来!”
青苁犹豫,却还是听话地去了。
桑舜华急忙喊一声“姒妇”,萧元漪却置若罔闻。
萧元漪:“程少商,你很好!这莽鞭今日之前,从未打过自家人。”
跪在一边的菖蒲、程姎傅母低着头,嘴角扬起胜利的笑。
婉宁并不在意萧元漪的举动,强硬地拉起程颂和程少宫后问程少宫:“三兄,书案给了我,若有损坏,三兄可会怪我?”
程少宫还没发觉婉宁要做什么,理所当然地摇头:“给了你,便是你的。”
目光瞥到一边簌然垂头的程姎,说不了多少劝慰的话,他又若无其事道:“三兄以后会给家中姊妹们寻更多更好的书案回来!”
程姎闻言眼睫颤了颤,心下的愧疚更深了两分,此次都是因为她……
婉宁笑了笑道:“那就好。”
然后,转头抽出腰间的皮鞭,一使力,狠狠抽向了那张书案。
书案应声开裂,变成数块残木。
众人均一副呆呆的样子看着这副场景,程少宫眨巴眨巴眼,顾不得心痛又听婉宁道:“日后,我亦会给阿兄寻来更好的东西!”
至于现在,婉宁厌恶地看向引起这事的娄傅母和菖蒲,也不多说什么,拎着鞭子直接抽向了两人。
眨眼的功夫,两人已经倒在地上哀嚎不已。
娄傅母叫着程姎救她,也求着萧元漪救她。萧元漪被婉宁的先一步动手吓了一跳,回神后立刻喝斥,但婉宁只瞟她一眼,根本没听。
九骓堂的奴仆早先便被遣走,这儿只有程家几个主人并起争端的当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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