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烬,恭喜你,你这下是真的要做父亲了!”少商笑眯眯地开口,等着看澹台烬的反应。
澹台烬:……
澹台烬僵立在当场。
父亲?什么父亲?他……他……他……有孩子了?
澹台烬的双眼渐渐睁大,里面满是不可置信、惊喜和……慌乱?
少商好笑:“当天欢时我怀孕,也没见你这个样子啊!”
澹台烬没抬头,目光紧紧地盯着少商的肚了:“我们真的有孩子了?”
他小心翼翼地伸手,想触碰却又不敢。
般若浮生里有那个孩子时,他是冥夜,当时自己好像只有惊喜的感觉。
出了幻境再想那一切就像是一场梦,他也并没有把它当真。如今乍然听闻自己真的有了孩子,突然就有些手足无措。
少商:“算算时间,应该是在般若浮生之前就有了,现在才两月,还看不出来。”
“这样么……”澹台烬喃喃。
这个孩子的到来让他心慌,说不上来为什么。
少商:“或许也是因为他,在幻境中我作为天欢才会怀孕,可能这就是提醒吧!”
澹台烬神色一时古怪,冥夜很期望那个他与天欢的孩子,那自己呢?自己是魔胎,孩子以后会不会厌恶他?他能做个正常的父亲吗?如果他害怕自己怎么办?
少商没等到澹台烬的回应,看向他,却见他脸上变幻不定的表情,高兴、担忧、期望、狠厉……
少商渐渐回过味:“阿烬,你不喜欢这个孩子?”
少商表现得很平静,任谁也看不出她心中的失落。
澹台烬却很敏感,他察觉到了少商的不悦。坐到她身边抱住了她:“不,我喜欢!我只是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待他。”
少商想别开他的手,看到他的表情。
澹台烬却不肯,他紧紧将少商抱在怀里,语气低迷:“我自出生,从没体验过父爱。冰裳,我担心我不能做个好父亲。”
如果是从前,他澹台烬绝不会在意什么血脉亲缘。可现在,他做过神域的冥夜战神,体验过与天欢的夫妻和乐。
冰裳带给他的一切,让他好像对孩子也有了期盼,只是他真能做好吗?
少商一顿,明白了他的种种异常表现是因为什么。
她覆上他环着自己的手,将头轻轻靠在他颈侧:“阿烬,我也是第一次当母亲,我们一起学可好?”
澹台烬同意,吻了她的额头一下:“好,一起学!”
从这天起,澹台烬日日按时按点回宫陪少商吃饭,散心。他会学着给少商炖煮膳食,像模像样的给肚里的孩子念书,还会时不时搬把琴在少商身边弹奏,可谓做到了天下男子所能做到的一切。
偶尔澹台烬操心过了头,少商想劝也没用。整个景王宫从里到外被他折腾的够呛,尤其是太医院。
陆院判擦擦额角的冷汗,好不容易送走这个日日来此讨教的大佛,感觉自己已经要被掏干了。
王太医悄悄溜回来,给陆院判递了杯茶水赔笑:“陆太医辛苦,来,喝些茶,润润嗓!”
陆院判虚脱地坐在木椅中瞪着自己的同僚:“你个老小子倒是跑得快,留老夫一个人应对王上!”
王太医,太医院副院判,心虚:“唉,这不是老身肚里的货早被王掏干净了么,可不得有劳您!”
俩老太医对望一眼,双双叹气。
王后怀孕九月,他们就遭了七个月的罪。王上爱重王后,每日必问王后身体情况,还会仔细了解女子孕期的忌讳。
讲句真话,活了大半辈子,老太医们属实没见过如此能唠叨的人。何况这个人还是他们的王,想跑都没处跑。
终于挨到了王后要生产的日子,王这几日盯得更紧了。太医院上下,每个人都绷紧了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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