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烈日之下,少年含着一片叶子,在高达一百米左右的独木阵上,双手各拿一只杯子小心翼翼地行走。
弗兰没有打他也没有骂他,而是罚他走独木阵。
不是简单的走,而是有规矩的走。
起点和终点各放了一桶水,和一个空桶子。他需要用两只茶杯把起点的水运到终点去,把终点的水运到起点来,把空桶装满,水桶舀空为止。
如果不小心把嘴上的叶子掉了,或者从上面摔下来,按倍数罚,在水桶里加4杯。
沈安华听到规则差点没晕过去,但看师兄手里的鞭子不得不硬着头皮照做。
“弗兰,你们公休日跑这里来训练也太卷了叭。”科格几人路过训练场,看到高空上行走的沈安华后啧啧称奇道:“看不出来啊,小阿夜这么高都敢走,我还以为只会剪视频。”
“怕是被罚了吧。”吉伯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弗兰手中的鞭子,把这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冷面人惹成这样也是本事。
也不知道阿夜做了啥怨天尤人的事。
“有事?”
弗兰冷冷问道。
科格摆手:“我们走了,你小心点,掉下来可不是闹着玩的。”
弗兰继续看着高空中的人,几人耸耸肩扫兴离去,真是个怪人,可怜小师弟啰。
沈安华已经记不得自己走了多少回了,甚至在没挨打的情况下被活生生逼哭了,起因就是张嘴喘气不小心把叶子弄掉了,他这可怕的师兄往那罪恶的水桶里加了四杯水。
一时间,感觉天都塌下来了,泪水忍不住的往下落,在阳光下如同宝石般晶莹剔透。
这种步步紧逼,濒临崩溃的惩罚比直接挨一顿还要难受。
沈安华下来把水杯里所剩无几的水倒入只装了半桶的水后一时崩溃,一屁股坐下大哭,怎么也不愿意再上去。
“起来。”
弗兰命令道。
“师兄……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沈安华抱着头痛哭,上一次哭成这样还是被哥哥抓到暗室吓的。
“那你可知我为了备考付出了多少这样的努力?”弗兰冷冷道:“你去找赫斯将军时考虑过我的感受吗?为什么不事先询问我的意见?”
沈安华哭的更大声了,因为他知道不会同意,本意只是想让赫斯劝一劝,没想到赫斯这么莽直接下命令。
弗兰皱眉道:“不准哭,好好说话。”
“师兄我错了……我不该自作主张没有尊重你的意思……对不起……”
沈安华真的很难受很后悔很委屈,四肢更是酸痛无比,松懈下来便提不起半点劲。
“既然知错。”弗兰看了眼木桶,毫不留情的说道:“你就需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起来。”
沈安华没忍住又哭了:“师兄,求你了饶了我吧……我不行了我会死的……还有这么多……我分期付款好不好……”
“我这里没有分期。”
弗兰面色如常,目光平淡:“你不愿意以后便做普通师兄弟,你我再无瓜葛。”
沈安华颤抖着,哭泣着,还是坐了起来扁着嘴去装水,那泪水就像珠串一样,一粒接着一粒。
可怜的小孩再怎么委屈伤心,为了不断绝这段关系还是上去了。
因为有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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