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往往是最磨人的事情,因为别人都没有办法去左右事情的成败。
隔着玻璃窗,宁岑看到皇甫惠浑身插满管子躺在病床上,生死就在一线之间,他从来没想过,原来生命这么的脆弱,尽管他自己也曾躺在手术床上过,但此时此刻,他的心还止不住的颤抖。
“她…她会醒的,对不对。”
皇甫仁双手插在白大褂里,微抬眼皮,撇了宁岑一眼。
“会。”
皇甫仁回答的斩钉截铁,一点也没犹豫。
“我可以进去陪陪她吗?”
“按道理,不行。”
宁岑有些失望,但并没有离开,双手撑在玻璃上,脸颊也贴了上去,眼角微微泛红。
“但…我可以给你开后门。”
宁岑微微一愣,惊讶的看向皇甫仁,他并没有看宁岑,似乎有点尴尬,依旧臭着脸。
“也许,她会想听到你的声音。”
“真的吗?”
“去换衣服吧。”
“我这就去。”
宁岑激动极了,立即跟江易去换上无菌服。
片刻之后,宁岑进入了病房。
皇甫仁和江易隔着玻璃看着他们。
“你怎么突然…同意他了?”
“我没有办法唤醒她,也许,让他试一试,就算不成功,也算是给他们最后一次见面的机会了。”
说出这种话,皇甫仁得用了多大的勇气啊。
承认她可能会死亡,承认她可能会永远的离开我们。
江易轻轻的握住了皇甫仁的手,掌心跟掌心相贴,互相感受着彼此的温度,给他勇气和安全感。
“不会的,小惠那么坚强的一个人,她什么没经历过啊,一定会撑过来的。”
“走吧,让他们独处一会。”
皇甫仁说道,伸手在江易的脑袋上揉了一下。
“你都两天没合眼了。正好,去休息一下吧。”
江易拉着皇甫仁离开了。
病房里,宁岑坐在皇甫惠的病床前,她的手背上插着针头,满身伤痕,明明是带刺的玫瑰,此刻却像是快要凋谢了一样,面色惨白,连嘴唇都是惨白没有血色的。
“小惠…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啊,我们不是说好了,等我回来吗?我在舞台上向你求婚了,你都没听到。”
宁岑轻轻的说道。
他以为自己会忍不住掉眼泪,没想到,他却很平静的说出了这些话,仿佛皇甫惠只是睡着了,而不是躺在这里昏迷不醒。
“你什么时候醒来,告诉我你的答案啊,我不接受否定的答案啊,我只接受你说yes。”
“你知不知道,我见到你的第一眼,是什么感觉吗?呵…一个小丫头,还带刺呢,后来你跑了几公里回去,我都惊呆了,我还想,你一拳头,我吃不吃得消。巧的是,你后来成了我的保镖,说实话,刚开始我根本没当回事,根本没想到自己会真被威胁到,但你好像,比我还要在意,我以为你肯定是看上我了,呵…后来才知道,你那是敬业。”
“小惠啊,我可从来没有喜欢过一个人,你是第一个,也会是唯一的一个,你要不要醒来看看我?对了,你还没听过我的新歌吧?其实就是为你写的,我唱给你听,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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