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2-1)

火车终于到站了，春生开了一辆面包车，和燕子一起来接站。两个女孩子一见面便亲热的挽着手叽叽咕咕地聊天，上了车又一起坐在后排说悄悄话。齐景昌也不管她们，只时不时用眼角瞟一下林素云，有一搭没一搭的跟春生聊着天。

这一次齐景昌不住春生那里，而是在华侨饭店订了房间。一来是春生租的地方太偏僻，人又多，带着林素云不是很方便；二来，这次他带了顾老爷子的那十根金条，约了港商到那里看货也比较方便。

为了方便齐景昌见客，春生给她订了一个套房。林素云第一次住酒店，新鲜的很，忍不住东看看西摸摸。齐景昌则把衣服一件件在衣柜里挂好。

“这儿可以洗澡，你不去洗一个？”齐景昌住的平房院子里虽然也有抽水马桶但是却不能淋浴，洗澡还是不很方便。

“嗯。”坐了那么久的火车，林素云也没有好好洗漱，拿了换洗衣服便进浴室洗澡。

温热的水打在皮肤上，洗发香波是檀香味的，沐浴皂小小的很可爱，捏在手上滑溜溜的。林素云正在兴致勃勃地玩那块小香皂，突然听到卫生间的门开了，齐景昌进来了。

她紧张得躲在淋浴间的一角，虽然已经有过很多次亲密，可是她还从未在床以外的地方对他这样坦诚过。

然而，齐景昌并没有看她，而是拉开裤子对着马桶方便。林素云听到水响，好奇地探着小脑袋偷看，她还是第一次看成年的男人撒尿。

齐景昌打她开始看第一眼的时候就发现了。那小表情，一派认真专注，眼神懵懂中里带着满满的探究，就像一个出生不久的小奶猫，好奇地观察着未知而有趣的新事物。

他觉得好笑，便故意控制了流量，一点一点的来，让她偷看得久一些。控制流量的结果就是，呃，齐爷的射程不行了，尤其是到了最后那强弩之末，更是沥沥拉拉，滴滴答答。

偷看的那只小猫突然噗嗤一笑，说：“你不行啊，尿得都没有三岁小孩远！”

偷鸡不成蚀把米，本来想戏弄一下那个偷看地小妮子，结果竟然被说成“不行”！齐景昌心头火起，也不拉上裤子了，干脆脱了。

林素云看着他脱了裤子又脱衣服，紧张地用手顶着淋浴间的玻璃门，“你要干嘛？”

齐景昌手撑在淋浴间的门上，笑着问：“林素云同志，我们的革命友谊难道还不能在一起洗个澡吗？”

这样的浑话，他说的语气好正经，但脸上的笑容却是邪魅的，尤其是眉宇间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极致的邪气。林素云只觉得有一种感觉从身体的某处蜿蜒而上，直到大脑。

她懵头懵脑地看着这个男人，又听到他说：“乖，让我进去。”声音低沉，透过浴室的玻璃门有点缥缈，在她耳边激起一阵战栗，这一刻，这个男人宛如一个邪神，一点一点地抽着她的魂魄。

女人的手软了下来，放开了抵着的玻璃门，邪神推门进来，一把将那个白嫩嫩，傻乎乎，还带着水珠的小娃娃搂在怀里，一抬手解开了她盘着的头发。黑发一下子便散开了，铺在她身前身后，有几缕还粘上了水珠，在两人之间逶迤流转，别样的绮丽。

邪神抬手拿起花洒，慢慢的给她打湿头发，水顺着她乌黑的头发滑落，经过她白皙的脊背，她的纤腿，在她圆润的脚趾周围盘旋一圈又离去。邪神的大手蘸着洗发香波，轻轻的在她的头发上揉搓，掬起一团又一团洁白的泡沫，沾在她的肩窝，臂弯，胸前。水雾迷离，檀香幽幽，她就那样安静的，一动不动的站着，纯粹干净，就像祥云瑞霭中普度众生的菩萨，又像神庙里供奉着的维纳斯，让众神萌生欲念却不忍侵犯。

终于菩萨轻轻地抬起手，手心那块圆润的沐浴皂在邪神的胸前划着，滑腻而魅惑，就如一道改邪归正，点神成佛的符咒，邪神化身欢喜佛！

雨雾迷离，她是他的观音，他是她的莲台。云水交接，她是他的明妃，他是她的佛。

在一片寂静里，相对参禅，同登极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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