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陶迁就在这里陪着,梁之戎并不着急回家,他们这群alpha喝到凌晨才离开俱乐部。
梁之戎顾及着照顾陶迁,喝得不算多。
他扶着另外几名醉醺醺的好友上了各自的车,凌晨的街道空旷冷清,忽而吹来的一阵寒风让他顿时清醒许多,记挂着陶迁怕冷,下意识朝后伸出手。
“老婆……”
陶迁今晚没喝酒,出来时一直默默跟在他身后,但梁之戎的手拉了个空。
似乎是不愿意离他们几个酒气熏天的alpha太近,陶迁走着走着就渐渐落后了几个台阶,段照则慢吞吞地在他后面。
段照酒量很好,平时都是他们这群人里最清醒的一个。
而今天这局喝得太畅快,他也罕见地露出了几分醉意,双手插着兜,微敞的衬衫被夜风吹拂着裸露出大片胸膛,闲散不羁的花花公子气息喷之欲出。
他懒洋洋的,走得很慢,虚浮迷醉的目光不知是角度问题,还是真的,落在了陶迁身上。
这短暂停留的目光很正常,但放在一惯游戏人间的段朝身上,就很不正常。
梁之戎的心猛地一突。
紧接着,他在心里嘲讽自己的疑心病太重,居然会莫名其妙地怀疑自己的好朋友。
神色一松,他正要上前问段朝怎么回家,需不需要和他们坐一辆车。
话未出口,熬到这时早困得不行了的陶迁忍不住打了个小小的哈欠,他神色惫懒地揉了揉眼睛,却没留神台阶,脚下霎时踩空,身子往前一栽。
梁之戎的心骤然提到了嗓子眼,脚下发力疾步冲过去。
alpha的反应力和敏捷度都优于常人,他自信能接得住陶迁,但在他伸手之前,离陶迁更近的段朝已经条件反射地一把拉住了陶迁的手臂。
惯性的加持下,陶迁瘦削的身体砰得往后撞到他怀里,整个人也吓醒了似的,呆呆得一动不动。
段朝松了一口气,总带着轻浮笑容的脸色沉了下来,甚至有些生气,“你在想什么呢,走路都不看的?摔伤了怎么办?”
也许是忘了,他们依然维持着后背贴着胸膛的亲密姿势,几秒的时间在梁之戎眼中却变得无比漫长。
他瞳孔微缩。
除了朋友,段朝从未对任何人表现过这样真切的关怀,他看着多情,可不会在喧嚣过后的寒夜街头依然如此自然地和谁近身接触。
就算梁之戎曾托他在明面上多照顾陶迁一些,可也不用这样……
这样亲密。
梁之戎幽暗的眼眸霎时冻结成冰,他沉着脸大步走过去。
“老婆,没事吧?”
嵌有专属称呼的话语刺破了空间的隔离性,段朝仿佛突然意识到不妥当,貌似自然地松开手,往后退了退,神情恢复到慵懒的散漫。
“司机来了,那我也走了啊。”
漫不经心的视线极轻极快地掠过低头不语的陶迁,其中透出的客气态度,又让梁之戎的疑心消淡了一些。
他不露声色,定定地看了几秒若无其事的段朝,心中疑窦的天平反复摇摆。
最终,他还是决定相信好友,将方才奇怪的警觉归咎于迷惑神志的酒精和瑟瑟的寒风,神色渐缓。
“恩,我们也打算回家了。”
望着段朝的车率先消失在黑暗,梁之戎微微眯起眼,迅疾而隐秘地瞥了身旁的陶迁一眼。
陶迁的困意被刚才一跤驱散得一干二净,正百无聊赖地低头踢着脚尖,后颈的白皙皮肉露出被咬出的清晰齿痕。
留下的杜松子已经淡了很多,他身上夹杂着段朝靠近过的青柠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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