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奇怪,哪有人西装革履的来酒吧”
安似有无奈的皱了皱眉,叹着气说。
“认真是我的一种人生态度嘛”
莫雨耸了耸肩,很无所谓的继续道:
“对于某些事,有些人,我喜欢追根究底,你这样的高材生,留在我们医院,现在又在酒吧享受孤独,让我感到很好奇”
莫雨呵了一声,露出了一侧的虎牙。
“唔,我们不都是受到邀请嘛,来这有什么奇怪的?”
安有些微醺的感觉,轻飘飘的,一时眼前的一切他竟有些看不真切。
“留在这儿嘛,我想家,远走高飞,我也走过了,现在安顿下来就好。”
安慢条斯理的说完,不失显得有些颓废。果然打消了莫雨的兴头。
“你的野心就这么小?”
莫雨饶有兴趣的发难,见安不回答,摇了摇头,随后便打算离开了。
安本来不打算问的,但酒上心头却不那么理智。
“你呢,你为什么留在这座城市?”
安说话竟意外带着一点死皮赖脸,安想着自己果然是醉了。
莫雨头也不回,似乎早有预料,淡淡的回应道:
“我以为你清楚,这个医院有我爸的股份,我只是恰巧来这体验一下的。”
麻醉师回来了,偃旗息鼓。
他看了一眼两人,似乎早就知道是这个结果。麻醉师拉着莫雨便去了舞池,那是另一个五光十色的地方,属于吴的宴会,似乎还没结束。
缭乱的身影,逐渐模糊的一切,安确信自己看到了雨线,自己处在一场逐渐模糊了天地界限的大雨里。
还记得那个梦吗?过一会儿,老师会上一竿鱼,然后天空也会突然开始下起小雨。还好我们带了遮阳棚,安仿佛走进了那个梦,穿过那些分明的雨线之后。
在那个擎开的棚子底下,老师喝着茶,英伦红茶。老师不喜欢加糖,有点中国味道。房车低沉的轰隆声,由远及近。
过一会儿,再过一会,安想。
房车模糊的影像消失在了马路上,消失在了路段尽头,闷热潮湿的气息很重,几乎有些喘不过气。
一个小女孩出现在了马路另一边,从沼泽那些半人高的野草堆中爬出,小女孩浑身是血,她几乎没有那些旺盛的植物个头高。
女孩脸上是雨丝,花边的连衣裙上浸染着血渍,显然并不是她的,虽然女孩裸露的肌肤,脖梗处,不少被蒿草划开。
女孩穿过马路,来找自己的爸爸。
踉踉跄跄,颤颤巍巍,几乎站不稳,女孩的瞳孔是灰白的,处于极度收缩的状态,显然是受到了惊吓。
“妈妈、妈妈不动了,是不是死了…”
女孩摇晃着教授的膝盖,安不清楚教授有没有女儿,教授是自己的老师,对自己很好。虽然安从未收到过教授的邀请去他家,这很不牛津。教授应该是没有成家的,或许有过家人?安不清楚,安也没有细问过,任何悲惨的经历,即使怀着同情去审视,也是不礼貌的。
梦里,教授抽起了烟斗,自顾自。没有管女儿拼命的叫喊,也似乎看不见安,教授的目光盯着芦苇之外,盯着受到重重阻挡的池塘深处,盯着未知的沼泽,显得很平静,甚至有些置身事外的冷峻,令他陌生。
似乎就是这样,也应该这样。在梦里,安每每想发出声音,却根本无能为力,只能坐在那儿,像一个看客。
自己的鱼漂浮动了,安要上鱼了。安的目光盯着自己的浮漂,画面就如同电影的结尾定格,自己再也不能扭头去看教授了,去看教授那个故事的结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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