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尧一阵无语,看向坐在首位的谢淮安:“你这里规矩挺大。”
“他太聒噪。”
谢淮安语之泰然,无视掉阿蛮忿忿瞪来的眼神,亲自为她解惑:“这道芙蓉糕是他祖上传下来的手艺。他爷爷做的更地道。”
说着,余光瞧见阿蛮动了动脚,仿佛下一秒就要飞扑过来的架势,谢淮安话风一转,带上些安抚意味:“不过,阿蛮也算没埋没这配方。”
不服气的阿蛮瞬间偃旗息鼓。
桑尧又咽下一块芙蓉糕,听到这里,问:“你吃过他爷爷做的?”
“是。”谢淮安放下筷子,小幅度点点头,神思中仿似带上几分追忆:“老人家为我爷爷做了一辈子菜,不是家人胜似家人。”
桑尧动作一顿,没再接话,更没问那位老人家现在身在何处。
这些关乎谢领导以及谢淮安的身边事,她有心避讳。
况且,交浅言深也不应当。即便她在人家这里睡了两天,但在此之前,他们仅见过一面,本也称不上相熟。
话题就此打住。
这之后,她有意避免交谈,谢淮安谨守规矩食而不言,这顿凌晨的饭就在安静中吃完。
等两人用好餐,阿蛮撤下盘碟,差人送上茶水,随后奔去厨房拆家式翻找一番。
最后掏出一把菜刀,兴高采烈地跑回来找桑尧。
他问桑尧要签名,说名字签在刀面上,可以当传家宝。
谢淮安:“……”
想把他扔出去。
桑尧:“……”
真新鲜,第一次被人拿菜刀怼着。
她平时就喜欢思维跳脱的小孩,也喜欢会做甜品的厨子,遂,看在芙蓉糕确实好吃的份上,桑尧应下了这个奇怪的请求,在寒光凛凛的刀面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谢淮安从头到尾看着这一幕,深觉丢人。
他有些眼疼的收回视线,转身,先一步进了隔壁茶室。
等阿蛮心满意足地抱着刀走开,他才隔着屏风,望向餐厅中那抹显眼的蓝:“你今天有事么?”
桑尧听见,半侧过身。
只见屏风半透,男人居中,直直地坐在官帽椅上,端着茶盏轻吹轻抿,一看就知身具良好教养。
刚刚那句话,似乎只是他礼节性的问候,又像是某种正式交谈的开场白。
“没事,怎么?”
桑尧应着,慢悠悠地绕过屏风,走到他对面坐下,手掌托起下颌,直视他,静待下文。
因着如今网上闹太大,之前她应下的两个小通告就此夭折,
在进余导的剧组前,她算是实打实闲下来了。
也正好,趁这个时间,把该收拾的人一并收拾干净。
“准备把你母亲送进去?”
谢淮安在她睡着的这两天,已经完全了解事件的全过程。
但他缺乏好奇心,没有追根究底的欲望,只来询问她的目的。
桑尧放下手,后靠椅背,漫不经心地反问道:“不行吗?”
谢淮安没有立即出声,他轻轻搁下茶盏,若有所思片刻,随即抬眸:“也是你父亲的意思?”
桑尧轻笑一声:“无需问。”
狂妄无比。
看着她恣意的眉眼,男人倏然勾唇:“好。”
她开心就好,反正,他有这个权利。
天还没亮,桑尧就明白了这个‘好’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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