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苑整宿整夜的没睡,贺心应一回到家,就看到灯火通明,陶苑坐在客厅的桌上。
他等了很久贺心应。
他穿着黑色的西装,看着贺心应一言不发,今天是给陶禾咏送灵的日子。
贺心应刚从医院里回来,身上还有消毒水的味道,这个日子,她又怎能懈怠,立马回了屋子换了一身衣服,将自己身上的污浊之气洗净。
可在陶苑眼里却成了另外一番景象,贺心应简直是没心没肺的代名词。
爷爷出事,还一宿一宿不回家,不知道干什么,回家居然是直接回屋里洗澡?
陶苑实在是看不下去,松了松领结,出了大门。
追悼会因为仓促,举办的很简单。来的也是家族的人。
反正陶苑也看清了各大家族的嘴脸,哪里有什么真情实意的,不过是虚与委蛇,假意迎合罢了。
当真你就输了,儿时的玩伴,说来也不过是利益至上的人。
可是表面的假象却还是要维护的。
“陶家小少爷,小主母请节哀。这陶家还是需要你们继续支撑的。”
贺心应和陶苑标准式的鞠了一躬,并没有回答,两个人面无表情。
说话的人也不过是客套罢了。
“今儿个,陶家出了这样的事情,陶苑,你的母亲居然不出席,这说出去难免会让人非议啊。”说话的正是陈家当家主母。
“母亲身体微恙,这里有陶苑和我便可。”贺心应淡淡的说着。
陶苑看了一眼贺心应,母亲生病了,自己居然不知道。
“有多重的病连自己的公公的葬礼都不参加?”陈家主母装作不知反问。
“不是什么严重的病,只是不可悲恸,爷爷在世时,就不曾苛责此类事情,在天之灵一定会理解的。”贺心应也是说给众人听的。
陈家主母皮笑肉不笑的,扇了扇子掩饰,便进去了。
“母亲怎么了?”
“没什么,一点小事。”
“贺心应,你至于要骗我?”
“陶苑,你也说,我何至于骗你?”
两个人的话题戛然而止。
深夜,两个人回到空旷的家。
脚步声都格外的响亮。
陶苑憋了一天终于忍不住了。
“贺心应,你到底在搞什么?爷爷的事情,你知道些什么?又在隐瞒什么?如此仓促行事,你在替谁掩护?”
在楼梯上的贺心应停住,回看陶苑。“你想知道些什么?”
“呵~我想知道什么?我不是三岁小孩子,你能不能就一次平等的和我谈一次。”
“陶苑~”
“是你自己把自己束缚在这狭小的笼子里的,以前我就说过,选择权在你手上,不是我。”
“你在逃避什么?害怕什么?”
只要你说,你的任何一句话,陶家的人都可以为你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陶苑缄口不言。
“你讨厌我,可选择我的不正是你吗?你说三岁小孩不懂。”
“可你是陶苑啊,你怎么会不懂?家族里的事,你既担心又害怕,却没有勇气去反抗。”
贺心应的话字字诛心。
“你知道为何之前我没有回应你吗?不是你在等我,一直以来,都是我在等你,等你想清楚。”
“甚至是我可以做你手里的那把刀。”
陶苑后退了一步,不可置信的看着贺心应。
“你讨厌我,因为我代表着宗家,代表那不近人情的,不合常理的恶,我知道的,不用你提醒。”
“倘若你真的不想再见到我。我也可以如你所愿。”
“贺心应,”你怎么总可以戳中人的软肋啊。陶苑哭笑不得,自己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却可以轻而易举的就能完成。“既如此,那你放过我好不好?就让这陶家自生自灭好不好?”
“放过你可以,可陶家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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