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心【会员加更】 (2-1)

姜染帮外婆擦了擦嘴，解释道：

姜染：我们今天运动会，本来想明天来看您的。

外婆笑着说道：

龙套：外婆：外婆知道，阿志跟我讲了。说你参加接力赛，跑得可快呢。

姜染哑然失笑。

朱志鑫该不会是只看了她一个人跑，所以觉得她跑得快吧。

刘护工拿着一个文件夹走了过来：

龙套：刘护工：哎，小朱呢？

姜染答道：

姜染：还餐盘去了。

龙套：刘护工：那你等会儿让他把这个签一下，我等会儿过来拿。

姜染接过文件夹，才发现是外婆住院的第四季度缴费确认书。

她避开外婆，追上刘护工，将她拉到一边：

姜染：这个不一直是由我来签字的吗？

刘护工解释道：

龙套：刘护工：基础费用一直是你交的。不过后来小朱不是给你外婆升级了嘛，这部分费用是需要他签字的。

姜染把确认书过了一遍，才看到后面附带的升级说明。

住院申请和手续，她都没参与过，所以姜染并不知道原来养老院服务还是按费用分级的。

所谓基础费其实就是最低等级，每个季度三万块，仅仅提供食宿等基础服务，更没有特殊疾病的陪护服务。

姜染：这是阿志什么时候申请的？

刘护工也记不太清楚了：

龙套：刘护工：很早以前了，反正你带小朱过来没多久，他就找人来办了升级。

她竟然一直都不知道，还以为养老院待遇就是如此。

姜染看了一眼说明里的金额：

姜染：所以我外婆现在的费用是一个季度十万，对吗？

龙套：刘护工：嗯，每个季度你那边三万，小朱这边七万。

姜染：这些钱他缴了就不能退了是吗？

刘护工听不明白了：

龙套：刘护工：为什么要退？

姜染摇了摇头，说了句：

姜染：没事。

然后将确认书还给了刘护工。

朱志鑫参与了她太多的人生，或许她的感情能够当断即断，但想要一次性撇清所有，似乎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夜幕刚刚落下，姜染就被外婆催着回家了。

这里距离城区太远，坐公交要近一个小时，外婆才没有多留她。

姜染走出养老院大门，看到朱志鑫靠在门外一棵树下抽烟，是在等她。

她已经很久没见过朱志鑫抽烟了。

她刚遇见他的那段时间，朱志鑫抽的最凶。

那时性格也比现在更阴郁，一丁点小事也可以引爆他。

他们两个在一起之后，朱志鑫就不怎么抽烟了。

她也不知道，究竟是性代替了烟，还是她代替了烟瘾。

姜染：你要说什么事？

姜染走过去，朱志鑫将烟头捻灭。

朱志鑫：回去路上说吧。

姜染：那打一辆车？快一点。

反正朱志鑫有钱，她没必要为他省钱。

原本朱志鑫是打算打车的，但听到姜染说“快一点”后又改了主意：

朱志鑫：坐公交！

晚上八点，已经是这辆远途公交的末班车。

车上没什么人，冷冷的白炽灯在头顶晃，和窗外闪烁的夜色一样让人恍惚。

两人坐在车厢靠后的二人座，上车许久都没有说话。

好像以前也是这样，他们在一起时，沉默的陪伴远多过真实的话语。

最初的时候朱志鑫很享受这种沉默，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变得不满足，想听姜染的声音，想听她的真心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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