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她上心,除了那份秘密的愧疚,更多的是对她本人的好奇,好奇她如何能做到克制冷漠与大胆放荡共存。
不,也许是他用错了词——姜染并非放荡,而是坦荡。
坦荡面对爱慕和欲望。
与他保守禁欲截然不同,洪水猛兽一般向他扑来,让他惊慌失措难以招架,以至于都没能来得及思考那些莫名其妙的情绪的源头。
诸如委屈、沮丧、失落,像是他被姜染牵着鼻子走。
可说到底,还是他自己不满足于“普通同学”的关系罢了。
想到这里,张泽禹豁然开朗。
张峻豪在一家拳馆找到了朱志鑫。
这家拳馆一看就有些年头了,在一条老街巷里,只有一个字迹不清的木质招牌。
半地下式的场地,通风扇切割着光线,忽明忽暗照向破旧的擂台。
张峻豪来的时候刚好是中午,没什么人,就看到朱志鑫一个人在那里跟沙袋过招。
张峻豪:运动会有活人你不去打,在这儿打什么沙袋啊?
朱志鑫没理他,继续手上的动作。
他不想去学校,只要一想到会碰到姜染和张泽禹,手下就不自觉用力。
沙袋被一拳撞得摇摆,吓得张峻豪往后退了几步。
张峻豪:程雨露跟你说了吗?
朱志鑫:嗯。
张峻豪意外地挑了挑眉,说了就这个反应?
张峻豪:她怎么说的?
不等朱志鑫回答,当事人就提着两盒饭走了进来。
程雨露看到张峻豪的那一刻,整个人都慌了,转身就想逃跑,被后者及时拦住。
张峻豪:我先不问你了。
张峻豪笑着对朱志鑫说完。
面向程雨露,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张峻豪:你再跟阿志解释一次,让我听听你到底怎么说的。
程雨露用无辜的眼神看了看朱志鑫,那表情仿佛是温凌在故意为难她。
朱志鑫:你别针对她了,要跟我讨什么直接来吧。
朱志鑫替程雨露解围:
朱志鑫:有什么对不住你的,我替她跟你道歉。
张峻豪嗤笑出声:
张峻豪:有什么对不住我的?雨露妹妹,你可真厉害啊。
朱志鑫总觉得张峻豪话里有话,也懒得猜,直接问道:
朱志鑫:你到底想说什么?
张峻豪笑不出来了,也不知道朱志鑫是真傻还是装傻。
张峻豪:她跟你撒谎了,你听不出来啊?
朱志鑫想了想:
朱志鑫:什么谎?她不就是说了你两句不好听的?
张峻豪看了一眼眼神闪烁的程雨露,失望地摇了摇头。
他忽然庆幸刚刚拉住了姜染,如果让她在程雨露脸上也留一巴掌,指不定要怎么大做文章。
张峻豪:阿志,你可真是蠢。
莫名其妙被骂,朱志鑫也有点不高兴:
朱志鑫:峻豪,别绕弯子,你到底想干什么?
张峻豪没回答,而是绕到程雨露身边。
张峻豪:还等什么呢?把刚才我录的视频拿出来,让阿志看看啊。
程雨露懵了一下:
程雨露:什么视频?
张峻豪的假话说的比真相还像真相:
张峻豪:装什么呢?我不是说,让阿志看看你手机里的视频,他就明白我为什么要跟他讨债了吗?
张峻豪步步紧逼,不给程雨露一丝一毫退路:
张峻豪:你要是没撒谎,有什么不敢让阿志看的呢?
程雨露握紧手机,装作听不懂张峻豪的话。
谢谢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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