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一向身强体健少有感染风寒,按照太医开的方子不过几天就痊愈了。
这日早朝有朝臣状告年羹尧结党营私,嚣张跋扈,让文武百官跪地迎接,实为僭越之举。
这不由得让皇上想起昨日年羹尧将折子中的朝乾夕惕写成了夕阳朝乾,他念着年羹尧劳苦功高未曾与其计较,现在看来反而是是助长了年羹尧的气焰。
多年来放纵年氏一族不仅是因为年羹尧的功劳,还有就是他对年氏的补偿。
皇上已经很久没有回忆往事了,在他看来那是懦夫无能的表现,现在却……
皇上靠在椅背上,一只手捏着眉心,另一只手不停转着手持,显得心烦意乱极了。
年羹尧是不能再留了,大清的江山不能容得下奴才以下乱上。
让他为难的反而是年世兰,沉思良久,皇上睁开眼睛,心中已经有了决断。
翊坤宫中年答应每天度日如年,自从开始禁足,皇上便再也没来看过她了,更不要说哥哥的消息。
“颂芝,我心里总是慌得很。”年答应也不知怎么了,近来总是心里难受,晚上经常噩梦缠身。
曾经富丽堂皇的翊坤宫如今也是人烟稀少,不少太监宫女都找关系离开了,唯有颂芝还留在身边。
“娘娘要不要让太医来看看。”颂芝放下手中的扫把,捏起茶壶想给年答应倒了一杯茶水。可是刚碰到茶壶外壁,颂芝觉得不对劲,掀开茶盖一看——全是凉水!
颂芝简直要气死了这帮奴才,越来越过分,“这些眼皮子浅的该干的活都干不好,竟然给娘娘喝凉茶。”
“这群该死的贱人,本宫还没死呢就敢作贱本宫,等本宫重得皇上恩宠便拔了他们的皮!”年答应抢过茶壶高高举起,就要往地下砸时,颂芝及时开口阻拦,“娘娘,咱们就剩这一个壶了,再砸就没了……”
说完颂芝低下头不敢看年答应的表情,先是送来嗖饭嗖菜娘娘砸了一批瓷器,到后来就没啥可以砸的了,这些日子她们见惯了世态炎凉,早就没了任性的资格,也不知道娘娘什么时候醒悟过来。
砰——
颂芝一个哆嗦抬头看去,发现年答应重重地把茶壶放在桌上,冷笑着说:“倒水,颂芝。”
颂芝摸着冰冷的茶壶心中为娘娘感到委屈,娘娘什么时候喝过凉茶,“娘娘,给。”颂芝端着杯子递给年答应。
年答应接过来一口一口地品尝,突然将茶杯扔在地上,指着地上的碎片说,“你也敢瞧不起本宫!”
碎片上覆盖了一片阴影,颂芝带着激动的声音小声叫道,“娘娘……”
“做什么……”年答应不耐地回答,却突然愣愣地看着眼前,眼中氤氲出泪水,不自觉出声,“皇上……”
皇上却丝毫没有理会年答应,跨过茶杯碎片,坐在椅子上说, “你还是没学会反思。”
“不是的,不是,皇上。”年答应跪在地上,手中扯着皇上的衣摆,连连摇头,脸上的眼泪都顾不得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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