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丝毫没有顾忌竹息的身份,不过是一个奴婢竟然敢私下妄议主子,真是死不足惜。
太后既惊又怒,站起身来走到竹息前面,和皇上对峙:“皇上这是想做什么,来哀家宫里逞威风吗?”
竹息虽然只是奴婢,但服饰太后多年,更何况打狗还要看主人,太后从不认为皇上有权利在慈宁宫放肆。
“来人拖出去!”皇上毫不留情地揭开了母子之情的假象。
“哀家看谁敢?!”太后对着进门的太监怒斥,威严的目光依次扫过,令太监们低下头。
“继续。”皇上淡淡地开口。
竹息最终还是被拖出去了,不过太后是聪明人,知道皇上才是紫禁城真正的主子,即便她是太后。”
太后看看这个从未养在她身边的儿子,无力地坐在榻上,嘲讽道:“皇上真是好大的威风,在景仁宫耍完又来哀家这里,”太后戴着护甲的手重重地拍在桌上,用对仇人的语气朝皇上说道:“是怕哀家死不了吗?”
“皇额娘多想了,儿子……”皇上开口解释,却被太后打断。
“闭嘴,本宫没你这个不孝子。”太后脱口而出的话令皇上有片刻的僵硬。
突如其来的安静令太后不安地看了看皇上,嘴唇动了动,却是苍白的解释:“不是……哀家,哀家……”
皇上寒凉的目光看过来,太后口中的话说不下去了,皇上却突然笑起来,显得凉薄又可怕 ,“这才是皇额娘的心里话吧。”
太后此时才后悔万分,皇上让她有些陌生,还是强端着架子转移话题,“皇上,哀家也是为你好,后宫最忌专宠,百花齐放才是好。对了,皇后犯了什么错,值得这样大动干戈。”
太后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没有看见皇上听见皇后二字是骤然青筋暴起的双手,眼中划过讥讽,嗤笑一声,“皇后做了什么,皇额娘真的不知道吗?桩桩件件朕都不知道太后怎么能视若无睹?”
太后面色突然苍白,脸上闪过惊慌和心虚,她没有想到皇上知道了自己为宜修扫尾之事。
皇上摸着手持,眼中不带任何温情,残忍的地说出对皇后的处置:“废除皇后之位,贬为庶人,至于乌拉那拉家族……”
“皇上——”'骤然响起的声音打断了皇上,太后惊慌地发现皇上是下定决心了,一时竟没有任何办法。
太后颤抖的伸出手指着皇上,口中骂道:“果然不养在身边就是个白眼狼,”说着想起了远在皇陵的十四,一时泪上心头,哽咽道:“哀家的十四啊……”
哭哭啼啼的声音响在耳边,脱掉了对皇额娘的感情,皇上才发现竟如此心硬,心中厌烦'这种做戏姿态,不耐烦地打断,“乌拉那拉氏和老十四,皇额娘选一个吧。”
“你这个不孝子是要逼死哀家啊!”太后眼含热泪,想不到为什么会和皇上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皇上摸着手持的动作顿住,冷哼一声,“不孝子?”随即站起身来,目光凶狠地盯着太后,“太后倒是对孙子孙女好,提前送他们去投胎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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