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前夕（四） (2-1)

林间静谧，踩在树叶上发出脆脆的声音

林间老人：卦象并不像你说的那样，你在骗人

时费渡：嗯，情况很糟糕

林间老人：莫施既然敢撕破脸皮，那肯定是有一定资本

林间老人：他和我最多五五开，而能让我们的战力发生倾斜的，只能是鬼王

时费渡：嗯，活佛也来了

时费渡和林间行走在往日林间尝尝会走过的路上

林间老人：最后的结果呢，结果如何？

时费渡：两个走向，有一个世界你还活着，然后莫施统治了世界

林间老人：第二个世界，我死了，然后人类存活了下来，对吗？

时费渡：死了，也没死，你的灵火并未熄灭

时费渡：但是想要再生灵智，难如登天

时费渡：而且，两位鬼王都还活着

林间老人：牺牲我一个，保全人类……还好吧

时费渡：我也并不同意洛屿所推崇的正义，但我还是加入了异能局

时费渡：如果不加入的话，我不知道如何渡天下之人，我没有方向

林间老人：我大概明白，你心里在想的东西

林间摇了摇头

林间老人：我的死不足挂齿，我担心的是小森

林间老人：如果我不在了，他怎么办？

时费渡：我可以帮你算上一卦

林间老人：时家人算卦算的是准，不过——

林间老人：你的寿元，还能剩下多少呢？

时费渡：我也会死，死在瀚海市

原来，在卦神状态下，他向前摸索良久，翻过那具尸体的时候，看到了一张熟悉无比的脸——

那就是他自己

时费渡，他会死在那里

林间老人：知道会死还去？

时费渡：我本就是个该死的人，一直以来不过是在苟活

时费渡：如果不是父亲实在找不到人来继承……我早就死了

时费渡摸了摸左手小指上，那只象征时家家主的戒指

时费渡：就当是赎罪吧

林间老人：人族存活下来的几率，有多大？

时费渡：不到三成

时费渡：整个瀚海市已经成为了鬼将伏笑的盲区，而且盲区和现实的界限……已经越来越模糊了

林间老人：你是说，盲区进入现实？

时费渡：甚至是取代

林间老人：莫施呢，他已经过去了吗？

时费渡：他和活佛，都已经到场了

林间老人：既然会出事，那我就不带小森了吧

时费渡：你还是带上吧，以他的性格，你要是不让他去他也会想办法的

时费渡：带上他的分身吧，这样即便出了事也无妨

林间老人：你说得对……那就这样吧

时费渡：然后就是，我们一起去趟莫黎的店吧

时费渡：我答应了小柯，等此间事了，带她去塘西湖的

时费渡：现在看来，去不了了

林间老人：好吧，我陪你去

林间用戏法造出一扇门来，打开直通莫黎的古董店

莫黎：……你们两个，又来做什么？

时费渡：你这店在虚空之中，是算卦的极佳场所

时费渡：而且我还有些东西，要交给你保存

时费渡把一个小小的锦囊丢给莫黎

时费渡：如果有一天小柯来了，就把这个给她

莫黎：……真是倒霉

莫黎说着，把锦囊收了起来

莫黎：连你都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看来瀚海市，是人族和鬼族命运的转折点了

时费渡并未否认

时费渡：我要在这里算卦，我需要看到更多的东西

林间老人：我在这里等你

与此同时，远在万里之外的瀚海市

来到这里的人全都被这座城“吃”了进去，包括异能局的人，还有普通的人类，以及不远万里来到这座城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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