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易寒突然坐起身来快速的奔跑起来,跑过卧室,卧室门大声摔在墙上发出的声音让人心惊,跑到车上一路狂奔快到几乎只见得到车身影子的速度让人惶恐。
他几乎把能够想到的每一个地方都找了,天黑了,和他的心一样看不到光亮,因为他没有任何线索。
终于,他想到了,天赐还要上学,景琳应该不会带着他走远,而在D市应该就只有她和景宇之前住的老房子那一个地方可以去。
我们总是以为,神挡杀神佛挡杀佛这只是一个夸张的说法,可是如果此时看到时易寒的话,就会明白这句话一点都不夸张。
不远处时易寒就看到一抹昏黄的灯光,那正是他的目的地老房子的方向发出来的光芒,他几乎已经可以确定景琳就在那里。
一脚油门,车子再次加速,时易寒以最快的速度停下车,然后从车上跑了下来。
“阿琳,是我,你快出来。”
时易寒来到门口,却犹豫着没有离开敲门,他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一些之后才开始喊道。
虽然已经尽力让自己保持冷静,但时易寒的声音听起来 还是有几分嘶哑。
而正在房间里刚刚把时天赐哄睡下独自站在客厅的景琳,感觉自己呼吸都露了一拍。
她回过头看了看时天赐所睡的房间的方向,然后来到门后,却没有准备开门。
“易寒,很晚了,回去睡觉吧。”
隔着门景琳的声音仍然清晰,听起来冷静平淡,似乎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情绪,就像是每天说早上好那么平常一样。
“阿琳,我不走,我要带你和天赐回去。”
时易寒停止了敲门的动作,执着的开口。
“我不会跟你回去的,至少是现在。”
门后的景琳轻轻叹了一口气,她何尝不想回去呢?可是她不能。
“阿琳,昨晚的事情都是我不对,我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吓到你和天赐了,对不起是我该死,我以后真的不会了。”
时易寒愧疚而痛苦的声音在夜里显得和他此刻的人一样孤独,他胡乱的说着,认错保证,有些语无伦次。
他一向骄傲,也一向有资本骄傲,却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痛恨自己。
“不要说对不起,我说过我没有怪你,这也不是你的错。”
听着时易寒的声音景琳甚至可以想象到此刻他的表情,甚至一度手已经放在门把手上一冲动想要打开,可是最终还是理智占了上风。
“那为什么还要离开我!”
时易寒突然大声喊出来,像是一晚上的慌乱在一瞬间被发泄出来,他的嘶哑的声音里包含了太多的情绪。
“为什么要留下我一个人?”
而后一句话声音却特别的小,更像是一声呓语,随着夜晚的凤被吹散到没有人看到的地方,而门后的景琳更是没有听到这句话的。
回答时易寒的的是沉默,门后的景琳没有再说话,单薄的身体无力的向下。
景琳蹲在地上,双手环着自己把脸埋入胳膊中,眼泪无声的落下,瘦弱的肩膀颤动着。
而外面的时易寒显然是不知道这些的,景琳没有回答,他整个人突然暴躁起来。
之前压抑着的情绪瞬间爆发,他用手猛烈的锤着门,不是敲,而是在捶打,拳头与铁质的门发出的声音传到景琳的耳中,甚至传到临近邻居的耳中。
像是根本感觉不到痛一般,时易寒的双眼渐渐变得猩红,和手上流下的血的颜色一样在黑夜中显得夺目,凄厉。
“易寒,别打了。”
景琳此刻已经泣不成声,她知道时易寒又开始暴躁了,现在的他任何人都帮不了,她也不例外。
时易寒显然并没有听到景琳的声音,
但是周围邻居的声音在这个时候传了出来。
“谁啊,是不是有病!”
“大晚上的让不让人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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